令外一人不住附和道:“可不正是,跑到这妓院门口来卖身葬父,若无人买,怕是就要投身此等娼门了吧,可怜,真真可怜啊!”
正说着,又有另外一人插嘴道:“投身娼门不可怕,可怕的是要被那伯爵府郑家那败家的玩意儿给糟蹋了,方才郑家那小霸王瞧上那个小女娃娃了,说见她长得水灵,要将人买进府养上两年就给她开、苞,可郑家那个恶霸似的郑三爷哪里会等得及,我可听说啊,他素来喜欢幼童,男女荤素不忌,被他玩死玩残的小娃娃连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这小女娃娃若是当真落到了他的手里,岂不是羊入虎口,留不留得下这条命都是个未知数,倒不如投身娼门来得痛快,好歹可以留下一条半条命来不是?”
这人压低了声音,绘声绘色道。
说着说着,忽然听到人群中发出了一道惨叫声,紧接着,马前的人群迅速褪去,卫臻坐在马背上,视线要比他人好些,远远地只见从半空中飞来一个身板,正好巧不巧,直径朝着她们这个方位砸来。
卫臻顿时大惊失色,吓得瞪大了眼,整个人都懵了,一时不知该如何躲闪,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只见卫禇立马拉着缰绳将马头往一旁拉了拉,与此同时,马前的人一个个往后躲,随即,那道身板砰地一下,直接砸在了青石板的路面上,没了声音。
所有人顿时大惊,全部开始四处躲窜,卫禇的马车一时受了惊,差点儿一脚踩在那人脸上,好在说时迟那时快,有人眼明手快将马蹄下的那道身影飞快的拖了出去,幸免于难。
这时,另有一群人飞快的朝着马下那人连跑带爬的涌了过来,只一脸紧张的查探道:“三爷,三爷,您醒醒啊,您无事吧?”
这时,原本已经晕厥过去的郑三爷被生生摇醒了,他只气若游丝的撂下一句狠话,道:“老子···老子要杀了他!”
然后,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这时,郑三爷身边几个随从吓得脸色苍白,一个个全都涌了过去,将手指往那郑三爷鼻尖叹了叹,生怕对方给一命呜呼了,不多时,一群人将人抬着,吓得屁股尿流的遁走了,临走之前,朝着十字路口某个方向咬牙放狠话道:“姓···姓天的,你···你给咱们家三爷等着。”
此人话音一落,顿时满街震惊。
天二爷?
天二爷是谁?
这世道竟然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姓天?岂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众所周知,天姓为百家姓之一,相传是黄帝之相天老的后裔,这个姓氏到如今只得传闻,从未撞见过,即便世上有,为了避讳,多以该姓或是隐姓埋名了,哪个天家的都没哪个敢如此自称,何况常人?
这可是藐视王权,藐视天家的做法,一经被查实,可是通天的罪行。
哪个敢如此大逆不道,自寻死路?
还别说,当真有这样的人,非但有,偏偏此人活得好好地。
无人知晓他的来历,他的真实身份,只知,这几年以来,这位天二爷成为了整个京城最放浪形骸之人,无一人敢轻易招惹,就连那个小霸王郑三爷在他跟前,不过蝼蚁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