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血代言(1 / 2)

经纪人的说话让她陷入了沉思。

如果马丁没有在背后帮过她, 那就有鬼了。

他猜的不错,马丁的确有在背后悄悄出力。

他和娜奥米征战时尚界不过是九十年代的事情, 距离现今其实也没过去多久。当时娜奥米是最炙手可热的超模,而他是人人都想笼络的金牌经纪人, 想要联络娜奥米,就必须先经过他。

马丁花了十年的时间,无声无色地扩展着自己的人际网络,时尚杂志编辑、时尚公关、摄影师、设计师、遴选导演即使他和娜奥米已解约六年,却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人际网。

在莱蒂面试结束后, 马丁打出了几通电话, 糖衣炮弹通通扔过去,他甚至还故意不小心的透露了莱蒂是on的力棒对象。

他只是少说“将来”这个字。

这个策略不是任何时候都有效, 幸好莱蒂本身的实力足以使人另眼相看,不然他打多少通电话都没有用。当然,也有的人不领情, 比如迪奥。

他这是在赌博, 如果莱蒂在t台上表现不好,他的名声亦会一落千丈,以后不会再有人给他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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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 表面笑嘿嘿的大叔背地里可能是只阴险的大蜘蛛。

那么, 算上尚未拍摄的时尚芭莎, 莱蒂的行程一下子就被排满了。

接着圣诞假期还有几天,可莱蒂却越来越忙,连回迈阿密陪伊莎贝拉的时间都没有。

2005的春夏高定时装秀在一月末举行, 莱蒂在月中需要再次前往巴黎试衣,她的行程非常密集,七场秀分布在二十四号到二十六号之间,平均一天下来走两至三场,上午、下午及晚上各一场,一场秀的时长大概十五到二十分钟这只是对来宾而言,模特从化妆到造型,从试衣到走秀,整个过程大约三、四个小时,换言之,莱蒂连续三天每天需要工作十六个小时。

目前她仍对自己会被分配到什么造型一无所知,二次试衣会在时装秀前几天进行,到时候她才知道会穿什么上t台。

在这之前,她还需要满世界的跑,到不同的城市去参与秋冬时装周的面试。

四大秋冬时装周紧接着巴黎高定时装周,于二月至三月举行,有些人会奇怪为什么一月是春夏高定,二月就变成了秋冬时装周,这跨度是不是太大了

事实上,高定时装周跟四大时装周的规则是不一样的。二月的秋冬时装周里发布的是同年的秋冬系列,时装秀到正式发售的间隔大概六个月,所以秋季的时装会提早半年,也就是二三月发布。

而高定呢,它的发售间隔比较短不如说高定没有发售,只有接受订单,只有两个月左右,所以春季的高定会在一月发布。

至于九月份的四大春夏时装周则是发布来年的春夏系列,所以“2006春夏时装周”其实是在2005年举办的,2006是指春夏系列并不是现在的年份。

此外,她还有时尚芭莎的内页拍摄,过几天进行。

马丁终于也想起来要向莱蒂透露拍摄内容,他已经做了会被吼的准备,结果莱蒂听完之后只是平静的点点头,然后问“什么蛇”

“好像是蟒蛇,很粗的那种。”

“就这样”

“什么就这样”马丁凌乱了,正常的女孩子听到要跟蛇拍摄不是应该被吓到花容失色的吗为什么她看起来有点失望

莱蒂诚实道“当你说这次拍摄非常危险的时候,我以为我要上山下海,结果原来是蛇。”

只要不是青蛙,什么都好说。

马丁“”

因为工作实在太忙的关系,莱蒂不得不打消找一份兼职的念头。

来纽约一个月了,她持续的入不敷支不对,她真的有收入吗

除去房租及日常生活的清费之外,她的主要支出就是去面试的机票和住宿费了。

不是由公司出的吗当然不是。公司只是先替她付着,以后要还的,在她的报酬里。

说到报酬,莱蒂就更惆怅了。

首先,一般的新人走秀是不会有收入的,有的品牌会以自家的衣服包包作用报酬,人家愿意给你这个机会已经难得了,还想着收钱你不走,多的人在排队抢你的位置。

同样地,为杂志拍摄都是没有工资,除非你是超模。唯一有良心的只是马克雅各布布布了,他答应会付莱蒂薪水,虽然不多,但也不失为雪中送炭。

而这很可能是因为他给马丁面子的原因。

得到的收入还要跟公司拆帐和交税,美国税率重都不是新鲜事了,恐怕未来的一年莱蒂都要面临入不敷支的问题。

她不好意见向伊莎贝拉要太多钱,她心里都是一个快三十的成年人了,拉不下脸皮,亦不想给她造成负担。

所以说,模特儿真不好当。

正在沉思莱蒂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辆跑车已经跟了她一整条街,倒是有不少兴奋的路人对着那辆酷到没朋友的车指指点点,有眼光的人都认出了那是限量版的法拉利,即使是在纽约这个富人之都都不常见。

如果他们能看清车里的人是谁的话,肯定会更疯狂。

车里的托尼斯塔克当然不是什么跟踪狂,他只是无意中看见街上的一个姑娘跟他以前在迈阿密的什么比赛上遇见的小女模很像不是很像,现在他已经可以确认的确是她没错。

托尼把车驶近路边,这回总算吸引到莱蒂的注意力了,她顿下了脚步,带着疑惑目光落在跑车那漆黑不透光的车窗上。

托尼的第一个想法是这个来自迈阿密的姑娘肯定不习惯纽约的天气。

现在正是纽约最冷的的月份,托尼看见车窗外的黑发姑娘把自己包裹得跟粽子似的,厚厚的围巾把半张脸的遮起了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她逆风而行,刺骨的寒风吹得她的头发有点凌乱,他在怀疑那两根竹子一样幼的腿会不会被风吹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