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2)

走海运挣到银两比之普通的商贾,确实更多了些许,也比之陆运节省便利许多。

只是这短短时间半月,来回不过两趟,却有了不少事儿。

第一次出海到玉环县时,他与何敏清来回皆是顺畅,这种顺畅,不单单指海面的顺畅安稳,也指另一个层面上的顺利。

无人管理,无人使绊子,整个市场上风平浪静,任他上下左右横行。

只不过当他二人领队从燕尾回来时,钱塘江口岸边上已有一身官差袍子的人候着坐地起价。

昨日口岸的事情处理清楚回来后,他第一时间便是赶到往日何敏清购置丝绸的店铺查探,果不其然,那熟识的掌柜推三阻四、支支吾吾不愿将丝卖给他,最终的意思便是他们不再供货。

钟岐云又走了两家,也是同样的答复。

这种情况,其实钟岐云已经预料到了的,他早就猜到若是海运做成势必有人眼热,但是先前他还以为这样的情形出现,最少也会等到明年,等他产业有了规模,等旁人发现,颗他却没想到不过几天就换了一副光景。

他与何敏清走海的事做得十分低调,更何况这两次送运的货物并不多,其中可获利并没多少,那些官差守了这么多天才收了不多的银子,没道理。

其中的蹊跷,钟岐云不可能没发觉。

陆晃。

钟岐云乐于交朋友,生冷不忌,,水陆并陈,没有三六九等的界线,而作为一个商人,生意上的朋友更是重要。打小在家中耳濡目染多年,有些道理他还是明白的,从商嘛,单打独斗终究难活,商人都要为看各自的或共同的利益而进行合作,以求达到双方互惠互利。

虽然他并不觉得陆晃真如他面上表现出的那般简单随性,但他也并不抗拒与之结交。

当初他不是没向陆晃提过海运,只是陆晃是不愿的,对于这点钟岐云能够理解。在陆运上,陆晃拼了这许多年,才打通了他自己一条“门道”,这时候丢弃就是将曾经花出去的银钱丢了,更何况在陆晃眼中海运终究只是一时,到头来还是陆运才能长久。

只是钟岐云没有想到,何敏清这次跟着他离开,会让陆晃这么快就对他二人下死手。

在钟岐云看来,既然大家共吃这碗饭,图的都是利,有了麻烦,最好把问题摆到桌面上,不要私下暗自斗劲,结果谁都没有好处。

可是既然陆晃不顾情谊撕破脸皮,钟岐云自然也不会干坐着任他作为,要做朋友可以,要当敌人,钟岐云也并不惧怕。

陆晃做的这一出戏,无非是想吓得他胆怯示弱。

他钟岐云偏不。

开矿权我本有能力获得,何必求靠于你

他本来心头已有计较,既然如今已薦出在封建社会,他家中珍藏《厚黑学》所提倡的“求人要钻营”就派上了用场,与其让贪墨之吏勒索,不如自己识趣主动“孝敬”这些官老爷,这样还可算个人情,到时候官自会“心有灵犀一点通,在他做生意时给予“方便”。

至于胡家那边......何敏清从商多年,应当有些许人脉,不至于被陆晃把控了命脉。

只是想是这么想,好些事情要是做起来便不是那么容易的。他在这个时代毫无根底,就算如今过了这道坎,往后终归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

可是刚才看到谢问渊后......

他就起了另一番心思。

谢问渊这人,比陆晃更可怕万倍,他心知亲近不得,但却也明白若是能得到谢问渊一点帮衬......那就......

既然老天把谢问渊送到了他跟前,他还躲着做什么与其担忧哪日他沦为谢问渊和敌对势力的夺权斗争中的牺牲品,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与谢问渊共同合作。

管他谢问渊是什么踩狼虎豹,到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不过理虽是这么个理,但事实上他对谢问渊颇为好感。

古今能成大事之人,手笔自然恢弘,行事自然开阔,而谢问渊便是这么个人,短短几月将蜀州势力连根拔起,更甚至将礼部尚书送入天牢,大刀阔斧、手段狠戾,行事却极度缜密。

这样的人,钟岐云对他有防、有敬,隐隐地还有一丝微不可察地兴趣。

如果终归要便宜了那些贪墨之吏,那不若直接给了谢问渊吧。

钟岐云想到这里,缓缓走到谢问渊跟前,拱手鞠躬,郑重道:“我确有一事想托谢大人照拂,若是谢大人应允,您今日将提之事,我必定竭尽全力办妥。”

既然谢问渊都开口问他求些什么,那他便求一次又何妨。更何况这事对谢问渊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谢问渊闻言放下手中茶盏,眉眼弯弯:“你怎知我有事要与你说”

钟岐云笑:“若非如此,你今夜也不会抛下那般美人跟着我走了。”

待会儿见哦

kb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