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娥生性大胆,经常女扮男装出去玩。
车大谎称娶妻下聘,从妹妹手中拿走一笔银子,结果去花天酒地。车静英非常伤心,在丫鬟倩儿的撺掇下,也女扮男装出去散心。
于是两位小姐在酒家偶遇,各带着同样男装的丫鬟。
赵铭铭适合束发,脸小头小;蒋琴琴脑袋偏大,脸盘宽,束发不好看。三位大神就研究了一个造型
绿牡丹是明代,李健群便给设计了一套直裰交领袍服,杨树云给戴了个冠。这叫皂条软巾,像顶帽子,后面垂下两条软带。
类似柳如是的万茜。
“干什么呢伸胳膊打背的,见着你们家舅老爷了”
“你才见着舅老爷了呢”
“嘿,认错人还有理了看我们好欺负是不是,怎么着,来两下子”
“来就来,怕你啊”
发生了一点小误会,王燕不依不饶,挺着一张白胖的脸叫嚣。曹影不甘示弱,在店里就要开战。
两位主子一瞧,连忙阻止。
刷的抖开扇子,挡在中间,“不可不可,千万不可”
“平日怎么教你的,太失礼了。”
“快给这位公子赔不是。”
“不不,是我们有错在先。”
俩人一照面,嚯,好生俊俏的郎君,立时心生好感。
俩丫鬟也一瞅,嚯,好生俊俏的姑爷,立马冰释前嫌。
遂凑成一桌。
“永夜难消,闲而无绪,出来小饮一杯,仁兄也是如此吧”
“不怕兄台笑话,我也是无端起了闲愁,便想出来走走。”
“哦那我们倒有缘分。”
赵铭铭端起酒盏,笑道“仁兄,请”
“请”
俩人端起酒,谁也不喝。
曹影在旁道“不怕不怕这不是什么烧刀子老白干,这是绍兴花雕,温软爽口。咱不学那大老爷们,喝烈酒呃”
她忽然住嘴,两位公子对视一眼,两个丫鬟对视一眼,气氛微妙。
王燕赶紧补救“说的是,咱们文文雅雅的多好,不学那卖力气出臭汗的力巴”
随即转移话题,问“这位公子真是仪表不凡,貌比潘安,今年多大了”
“不得无礼哪有刚见面就问年纪的”蒋琴琴训道。
“不碍事,不碍事,我们也想问问您多大了”
曹影接道“既然大家碰上了,酒也喝了,架也吵了,再问问年龄、家世、生辰八字什么的,不是亲上加亲嘛”
“哎哟好好好,太好了”
王燕更兴奋,道“二位公子在这儿小酌,我们到外头对付去,慢慢喝,慢慢聊啊。”
“哈哈哈”
电视机前的观众看到此处,无不心领神会,亦觉新奇有趣。
女扮男装调戏妹子的,后世看得多了,但两个女扮男装,互相找对象的,还比较少见何况是这个时代的观众。
两位公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她们没喝多少,反倒俩小厮喝的胡言乱语,拽着胳膊不撒手。
“你们家公子长得跟朵花儿似的,她们俩好,我们就能再喝”
“你看上我们家少爷了嘿嘿,你们家少爷也跟朵花似的喝,再喝”
赵铭铭和蒋琴琴搀扶着自己的丫鬟,抱歉的拱拱手,就此别过。
一个奔左,一个奔右,末了还回头瞅瞅,对视片刻,眼神微妙这是看出对方的女儿身了。
绿牡丹播完,观众猛增。
其实故事不复杂,才五集戏。但非常完整,有头有尾,有起有伏,善恶终有报,有情人终成眷属。
重要的是非常有趣,夹杂在细节中的妙趣横生,从里往外的舒坦。
无数次的实践都证明一个道理漂亮的小姐姐谁都爱,甚至女孩子比男孩子更喜欢漂亮的小姐姐。
观众正为赵铭铭和蒋琴琴的颜惊叹着,跟着是救风尘,何情、陈虹同框,又升了一档。
卖油郎也是陈虹,一枝花是如萍,美人各具千秋。背景是明代、宋代、唐代,不敢比肩正剧,却也拍出了几分雅韵。
像卖油郎里的飞花令,那可是许老师和张俪首次烂芭蕉时想出来的。
四个故事过后,乱点鸳鸯谱收尾。
刘秉义由张国利饰演,孙寡妇由邓洁饰演,各有一双儿女。
刘家儿子刘璞跟孙家的女儿珠宜是娃娃亲,刘家的女儿惠娘许给了裴家的儿子裴政,孙家的儿子玉郎,另聘了徐家的女儿文哥为妻。
原著特别开放
刘璞患病,刘家隐瞒病情,提前娶妻为冲喜。孙家知道了,气的让儿子玉郎上了花轿。
结果一揭方巾,孙玉郎一眼相中了惠娘,心道可惜我已经定亲,不然便求她为妇。
更骚的是,惠娘也看中了孙玉郎,注意啊,这里是男扮女装,心道“好标致的人儿,可惜哥哥没福受用,若我丈夫像她这样美貌,便称我生平了。”
刘璞动弹不了,母亲怕新媳妇寂寞,让惠娘去陪。正合了孙玉郎心意,遂开始勾引,哎呀写的特别黄
大概是俩人躺在床上,孙玉郎说你我洞房,像对女夫妻,既是女夫妻,为何不亲热亲热
于是摸啊,摸啊一个比一个平。
末了又亲嘴儿,惠娘本就喜她美貌,又觉是姑嫂嬉闹,各种配合。
拜托你们家姑嫂嬉闹都亲嘴的嘛
最后裤穷匕见,孙玉郎解释原由。“慧娘初时只道是真女人,尚然心爱,如今却是个男子,更加欢喜”
古人牛逼的不得了
但拍剧不能这么拍,哪有当天认识,当天洞房的遂加了几条铺垫。
刘璞跟孙珠宜还是娃娃亲,孙玉郎和惠娘互相喜欢,但家里不同意,分别跟文哥、裴政定了亲。
而文哥、裴政定亲后,偶然相识,互生好感,却只能埋藏在心里。
三对鸳鸯,拍成了八集。
刘义君演孙玉郎,赵铭铭演惠娘。
赵铭铭必然是女主,刘义君纯属同行衬托。因为剧组给张家译、张子健、朱宏嘉等都试了女装,全特娘辣眼睛
只能挑出一个不那么辣的,便是他。
小伙子斯文腼腆,非常秀气,此刻穿着一身大红,脚踩特大号的绣鞋,满脑袋金翠,蒙着方巾羞羞答答。
“吱呀”
门一开,赵铭铭抱着被子进来,笑道“哥哥身体不适,怕嫂嫂冷清寂寞,别嫌弃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