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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临笛的声音这一次又软绵绵的,语气带着一点祈求的意味。

不是每个人在坐飞机的时候一点恐惧都没有,光是起飞的时候这阵势也足以让部分人紧张精神紧绷状态了。

池说把脑袋转了过去,但手臂却慢慢抬了起来。

又是几秒,池说感受到自己的手腕上传来了一片小面积的凉意――贺临笛已经抓住了她。

池说掩在眼罩下的睫毛颤了下,她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

贺临笛的掌心有点凉,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本来就是这样,抓着她手腕的力度随着飞机的起飞而越来越大,但并不疼。

池说又把脑袋往一旁偏了偏,现在已经侧对着贺临笛了。

这样的场面一直维持到飞机进入了云层,池说压了下自己的声音,又转过头,对着眼前的一片漆黑,嘴唇张了张:“你的手长我身上了吗”

“哦。”贺临笛撤回了自己的手,池说听见了她恢复正常的声音,“谢谢啊。”

池说嘴巴动了动,僵硬地吐出三个字:“不客气。”

从云城飞往京城需要一个多小时,池说在商务车上没睡好,但在飞机上竟然睡得很安稳。

抵达京城以后,一行人又上了一辆订好的商务车,去了酒店。

他们九个人,尽管公司有钱,但为了省点还是定了三间三床房,刚好女生一间男生两间。

走道的灯光略暗,行李箱在铺了地毯的地面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池说还在努力平复自己第一次出差的心情,但她嘴角在到达京城的时候就没下去过。

崔蜜输入密码的时候,贺临笛在一边对她发来好奇的目光:“池说,你怎么一直在笑。”

池说神情一顿,唇边的笑意也压了下来,面无表情地回道:“雨女无瓜。”

崔蜜见她俩这样笑着摇了摇头,进了门:“进来了,睡个午觉,然后去吃晚饭。”

池说听了曾乖她们的话,进去以后在被问到睡哪个床的时候,把自己的书包放在了靠窗的床位上:“这个。”

“好。”崔蜜在中间的床上坐了下来,“那我睡这里好了。”

池说知道,崔蜜这是考虑到她自己和贺临笛的关系,所以选在了中间。

酒店的星级没有很高,但该有的东西一样没少,空调冰箱投影仪,甚至还有洗衣机。

三人先检查了一下房间,接着各自躺在床上睡起了午觉。

京城今天的太阳很大,阳光非常刺眼,池说侧着身体,看着露出了一条缝的窗帘,忍无可忍轻轻起身把窗帘拉全了,房间顿时暗了许多。

她又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床上,但这段路程里,她眼睛一下就扫到了在最里面没有睡着的贺临笛。

贺临笛戴着耳机,在玩手机,手机亮度调得很低,她的指尖在输入法上一直敲着,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似乎是察觉到了池说的视线,她把目光转了下,跟池说对视了眼,随后扬了下手机,眼睛也跟着弯了弯。

池说撇过头,假装没有看见。

这一觉终于睡得踏实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六点。

但房间里除了池说以外,贺临笛和崔蜜都没在,她迷迷糊糊地又拿过手机,看见出差群里他们正在问晚饭吃什么。

一群人的答案里面,池说看见了显眼的“笛笛畏”的发言:【先等下池说吧,不知道她会不会睡到明天早上。】

言外之意池说看出来了,这是在说她睡觉睡得太久了。

池说的精神一下就回来了,她坐起来靠着床头,拧着眉,指尖在手机屏幕上仿佛起了火:【笛笛畏没你能睡。】

大概是势头走向会不受控制,小诚出来发言了:【不知道吃什么的话,那就老规矩,吃火锅。】

有人又发了消息:【可以,那就六点半在楼下集合。】

池说没有异议,洗漱一番又换了衣服,背上了自己的书包。

刚出了房间,她电话响了起来。

归属地来自京城,池说脚步放缓了点,眉头轻皱,但她还是接听了。

“池说。”对方也只是叫了下她的名字。

“有什么事吗”池说一边说着一边又微弯着腰,输入房间密码,她要进去。

“你来京城了,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门开了,池说关上,她盯着正对面的窗帘,语气平静:“有必要”

最后的尾音她向上扬了点,接着不紧不慢地继续说:“沈渠,别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