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一个独居女人,深居简出是常事,但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也不出门一次就显得有些怪异了。
于是成了客栈里老板娘和客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个挑夫喝着水酒,朝客栈老板娘道“你客栈旁边那院子不是租给人了吗听说还是个漂亮的婆娘,怎么见不到人”
老板娘是个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妇人,名叫李金凤,她和边关的女人不一样,有一身白嫩的皮肉和酥软的嗓音,十几年前从江南跟着情郎私奔到边关来,后来情郎又跟别的女人跑了,她索性也不回去了,就在城里开了家小客栈。
闻言摇着把扇子笑道“再漂亮也轮不到你惦记啊,你挑一天担子才几个钱怕是连人家的衣服带子也够不着”
那挑夫闻言脸上也不知道是臊的还是醉了,闷声道“老板娘,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不过是问问罢了。”
李金凤自己也是独身的女人,深知一个女人独身在外的不易,闻言插着腰骂道“有那功夫不如多挑两副担子,还有,今儿的酒钱必须得现结,再不给下次可别想进我的门了”
那挑夫是店里的老客了,生活拮据,没钱还爱赌两把,一年到头欠了不少少酒账,眼见老板娘开始要账忙陪着笑脸道“老板娘,你别生气啊,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李金凤这才作罢,但话头已经传了出去,人们都开始议论起客栈旁边小院里独居的女人来。
诚然一个人十天半个月不出一次门实在太不正常了,好几次人家都以为她饿死在家里了。
但在人们忍不住想翻墙进院子里看看的时候,总能看见她带个帷帽出来采买。
据买菜的人说,那女人身量极高,看不清楚脸,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也不讲价的,人家说多少就是多少,若是说贵了,她直接就不买了,好几次想问问她的来历,人家也不搭话,好生无趣。
今日军营里放假,不少当兵的都到镇子上来找乐子。
萧将军治下还算严明,太出格的事情也不让他们做,唯一的去处就是去李金凤的小客栈里喝酒赌钱了。
慕容彻最近进了萧湛的亲兵营,莫名其妙混的还行,趁着放假就有人带他出来放放风。
慕容彻天资聪颖,赌钱是一把好手,手上骰盅一晃,说是几点就是几点,不带一点含糊的。
但他赢的多,人也大方,酒水小菜随便点,全都记在他的账上。
李金凤在这边关小镇上还没见过这样的神仙人物,一身布衣却俊美的不似凡人,眼角眉梢莫不是撩人的风流姿态,便是吆喝着同人玩骰子,也好看的紧。
她身为客栈老板娘,又生的丰腴美貌,背地里想做她裙下之臣的人可不少,见她一个劲儿的盯着慕容彻瞧,忍不住调笑道“怎么看上那新来的小子了我告诉你,别想了,人家身份可不一般”
“哦”李金凤闻言来了兴致,问道“怎么个不一般法”
那人道“这可是个秘密,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你要想听,得亲我一口。”
这些人惯爱占李金凤的便宜,她一个女人在这种地方开门做生意免不了要出卖些色相的,闻言赏了他一记白眼,娇嗔道“万一你这秘密不怎么样,那我岂不是很吃亏不如你先说说他究竟是个什么来历,我再考虑亲不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