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见和一个月见对凌霜来说倒是没什么分别,闻言点了点头道“我在这哪也不去就是了。”
慕容彻再三确认,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虽然没拿到凌霜的贴身之物,但慕容彻重回客栈的时候却是满脸喜容,引的客栈中人纷纷询问他是不是得手了。
方才不知道那院子里独居的女人是凌霜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哪里肯将她的东西示人就这些人也配
摆了摆手不在意的道“没拿到”
那和他打赌的人道“没拿到还这么开心酒喝多了吧你可别忘了咱们打的赌呢”
慕容彻笑道“不就是赌账吗一笔勾销就是了行了行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要不然回去晚了将军又该念叨了。”
那些军士一看出来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不再耽搁,和慕容彻一起回军营了。
正如慕容彻说的那样,他回了营里果然一个月也没能出的来。
但他出不来,凌霜却可以去看他。
她发现躲在暗处看慕容彻一本正经的站岗放哨也是一种不一样的趣味,让人想起在皇陵的那六年,慕容彻每天给她逼着练剑,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可凌霜知道这样的太平日子没多久了,眼看着天气一日日凉下来,关外的西戎散骑已经开始骚扰附近的村庄了。
根据她夜观星象来看,今年关外要提前下大雪,到时候西戎人粮食断缺,一定会和大燕开战,慕容彻就不得不上战场了。
凌霜倒是不担心慕容彻,他的武艺是她亲手教授的,虽说战场上刀剑无眼,但有她在背后护着,绝不会让他出事的。
怕只怕柳家和吴家人在背后从中作梗,背地里给镇北军穿小鞋,克扣粮草军资,或者延误军机,那麻烦可就大了。
凌霜能想到的问题,慕容彻自然也想到了。
根据听雨楼的探子来报,他被流放之后慕容业的大病了一场,虽然现在已经能上朝了,但到底不如从前了。
柳贵妃的儿子慕容昭如愿当时了太子,柳家的地位也一时无两,重新掌握了朝中的格局,几乎没人敢反对柳贵妃和柳相的政见。
这半年来慕容彻之所以能好好呆在镇北大营,一方面是柳贵妃忙着争权,没工夫收拾他,一方面也是为了安抚慕容业,好让他不做防备的把太子之位交给慕容昭。
慕容昭毕竟才五岁,即便做了太子也没什么用,相比较起一个成年的,随时预备着把自己拉下马自己坐上皇位的儿子,他还是更放心慕容昭这个五岁的孩童。
但他忘了,他的母亲是柳贵妃,祖父是权倾天下的相国,舅父任兵部尚书,一个个皆是大权在握,若是他死了,慕容昭继位,多的是人帮他打理朝政,又何需他一个五岁的孩子费心呢
于是一场宫变便在这表面一团和气,实则暗潮汹涌的宫廷里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