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官最多让他们扛着枪在校场上练习突刺、挥砍、横扫什么的。
凌霜却要他们负重跑、扎马步、翻越障碍、俯卧撑,这还算了,关键是凌霜只给人吃个半饱,不上不下的,抓心挠肺,军士们常常觉得自己没有死在西戎人手上,却要死在凌霜折磨人的手段上了。
但凌霜却不这么认为。
这些人体能太差了,以这种体制上了战场,那不是只有挨砍的份吗
至于不给他们吃饱是为了增加他们的紧张感,而且他们的食物是经过凌霜精心调配的,完全足够补充他们每天消耗的能量和蛋白质。
有了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领悟,士兵们训练起来更加尽心尽力,只为了打赢这场胜仗,摆脱这痛苦的日子,凌霜再进行其他训练的时候,也是事半功倍,水到渠成。
慕容彻这一千多人,八百多是骑兵,身穿精甲骑马冲杀,余下二百多人是弓弩兵,还有五十余人是听雨楼的顶尖杀手,负责布置机关,投毒下药,潜入敌营暗杀敌方将领。
慕容彻之所以能有这么多时间练兵,完全是因为听雨楼的杀手人杀死了西戎人的主帅,西戎人怒不可遏,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等待西戎王从王庭重新调兵和派遣将领,这才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萧湛隐隐约约猜到那西戎主帅的死和慕容彻有关,但却不敢往细了去想。
若是慕容彻有这个本事,那他的实力绝对不止眼前看到的这一点,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心甘情愿被流放到边关来呢
而自己允许了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练兵,虽然他极力撇清,但无形之中已经把自己和他栓在同一条船上了,无论如何,他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思及此,萧湛大呼上当,但事已至此,他就是再懊悔也没有用了。
这场众人期待了很久,以一千人马对战敌方十倍之兵力的战役终于拉开了帷幕。
慕容彻的手段很卑劣,把西戎主帅的尸体挂在城楼上招摇,主动逼西戎人开战,然后在西戎人的必经之路上设陷马坑,用弓弩兵和投石机击退了进攻而来的西戎大军,虽然伤敌不足两千,但足以让轻敌的西戎主帅迷途知返,立刻撤军。
萧湛对于慕容彻此举非常不解“既然要用陷阱,为什么练骑兵用弓弩兵把西戎人打跑不就行了”
慕容彻道“是啊如果不正面冲杀,为什么练骑兵呢但西戎太多了,不先消耗掉一部分,就这么冲上去不死找死吗”
萧湛隐隐有些明白慕容彻的意思,但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当他知道慕容彻做了什么的时候,他还是发现自己对慕容彻这个人的认识不够深刻。
他本来只是觉得他有点无耻,现在他才知道,他是真的有点无耻。
慕容彻不仅派人在西戎人驻地的上游放毒,还半夜里派人烧了西戎人的粮草。
西戎主帅被气的直跳脚,正哇哇大喊着要杀光燕狗,血债血偿的时候,慕容彻带着八百骑兵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了西戎驻军的营地里。
西戎人先是被坑了一波,又中了毒,现在粮草也没了,早就没了士气,被慕容彻养了几个月怨气极重的重骑兵们一阵践踏,顿时溃不成军,死伤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