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这东西的性质就是杀人,大明的武器工程师们显然又向前延伸了一步,变成了伤害人的武器。
李枭手里拿着一个绿色的东西,用手捏了捏,工程塑料。
没有想到大明的化工产业居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工程塑料都鼓捣出来了。
这种速度,李枭想都不敢想。
手里这玩意乒乓球大小,模样像是个果子。
任谁也不会注意到,这种东西会直接把人的手或者脚炸残。
没错,就是炸残。
这里面除了炸药之外,就是无数的钢珠。
高空投掷撞开保险之后,只要用手或者用脚碰一下,立刻就会飞溅出百多枚钢珠。
据说威力打穿人的骨头没问题
山区百姓缺医少药,炎热的天气卫生条件又不好。
伤口发炎简直是必然的事情,受伤之后要么把手脚砍掉,要么等着败血症活活烂死。
李枭认定,大明的武器研究人员已经将成本控制做到了极致。
他们已经坐到了,用最小的当量造成最大的伤害。
丛林作战,最好用的其实就是空军。
在天空上鸟瞰下面,哪冒股烟就往那四周洒这种东西。李枭都不敢想象,那些拖家带口的叛军,会是个怎样的惨状。
最恐怖的就是,工程塑料这东西具有极佳的可塑性。
也就是说,这东西可以变幻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有时候是一个果子,有时候是一块黑乎乎的干枯树枝。
甚至有时候,还是一块黄色的土块,或者是灰色的石头。
天知道,你四周到底什么东西会致命。
只要有一个人踩到一个东西爆炸,后果就是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身边的东西会爆炸。
这就是地雷这种东西的心理威慑
地上布满了这种东西,别说叛军不敢在林子里面待,现在就没人敢进林子。
李枭甚至看到了好几个,刚刚被截肢的孩子。
小小的年纪大大的眼睛,他们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细细的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如果没有大明的消炎药,他们的痛苦还将增加很多倍。
因为传统的消炎方式,就是一刀把手脚剁了,然后用火烧。
直到把伤口烧焦了,这就算是消炎成功。
最令人发指的就是,整个过程是在没有麻醉的状态下进行的。
难怪说,十个人里面有六个挺不过这种原始的截肢手术。
“大帅,幸亏您调拨了飞机过来。
我们俩月就修好了南宁机场,飞机来了很快就消灭了叛军那几门高射炮。”左良玉两鬓已经斑白了。
很显然,新的任命让他焕发了事业第二春。
“飞机没有损失”虽然知道了结果,但李枭还是问了一句。
“飞机速度太快,高射炮根本反应不过来。一般来说,开几炮就会被扔下来的炸弹炸飞。
还有些高射炮藏了起来,有跑过来的人向咱们告密。
飞机低空飞行,掀起来的气浪就把伪装的树枝什么的掀飞了。
炸弹一扔,啥都没了。”
“告密”李枭有些懵,他没想到这些土司们的头脑居然会这么简单。
大明废了这么大的劲儿,能轻易放过他们
怎么想的
李枭可是下过了命令,人头过刀石头过火。
“大帅啊山里面待不成了。
高射炮被干掉了,飞艇就分片整天在林子里面转悠。
白天见到哪地方冒烟,晚上见到哪地方有火光。
就号集附近的飞艇,往地上扔这些东西。反正什么都有,可劲儿的往下面扔。
飞艇置空时间长,能飞十二个小时以上。这一点不成问题
把人围住了,就趁着早晨气压低的时候扔氯气弹。
逃出来的人说,做不成饭,也没地方躲雨。
好容易雨天找个山洞,飞艇下来几个人。用炮弹封锁住洞口,玩了命的往里面灌氯气。
好多时候,人一死就是一洞子。老少枕积”
李枭有些张目结舌,这个左良玉是他妈的天才。能将氯气弹玩得这样炉火纯青的
这货在海外,肯定没少这么干。
“你的部队”李枭听了左良玉的战术,不明白他的部队究竟在干嘛。
毕竟,林子里面现在充满了危险的爆炸物。没人敢随意进去
走出来的,要么被炸坏了手脚。运气不好的,直接殒命当场。那是绝对的九死一生
“我的兵就驻扎在林子边上,昼夜巡逻。见到钻出来的就抓起来,成年男的一枪干掉。
这孩子和女人,还等大帅示下。”
“胡闹,大帅不是说过了。人头过刀,房子过火。你瞎还是聋”
跟着李枭的袁崇焕,大声的训斥。
左良玉在他手下做过团长,被袁崇焕训斥了也不敢吱声。
“女人和孩子发到西域去,既然西南不愿意待,那去大西北吧。”李枭淡淡的说了一句,决定了十几万人的命运。
“大帅,这些苗蛮和壮蛮非我族类。留存下来,恐怕会有不测”
袁崇焕的话,让李枭觉得没让他做云贵总督真的是很正确。
这个纯正的民族主义者,始终抱着的一句话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当年对待女真人,他就是这么干的。
弄得偌大的女真族,只留下不到一万人残存在辽东半岛。
李枭觉得,孙元化逼反苗蛮和壮蛮的土司们。真正的前台操盘手,估计就是这个家伙。
“总督大人,这恐怕有些过了。毕竟都是老人孩子
而且还有不少,根本没有参与柳州的叛乱。他们都是被胁迫的
更有贡嘎土司这样,直接投靠咱们的人。
都杀了,人都没了。咱们要这地方还有啥用”
被袁崇焕指着鼻子骂都没敢还嘴的左良玉,这时候居然还嘴了。
“忠诚,是需要用鲜血来证明的。
没有参与柳州屠城的,可以放他们一马。不过,需要他们表现出足够的忠诚来。
广西的叛乱是平定了,可云贵的叛乱还没有搞定。
昆明仍旧不时被叛军围攻
贵阳虽然守得住,但也守得很艰苦。
飞他们发一些步枪,让他们去云南和贵州,证明自己的忠诚。
反正血是要流的,不时他们的血,就是那些叛军的血。自己选吧”
李枭的话,又决定了数十万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