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来了?给几科做手术呢?”
肝胆一科的赵京津教授在办公室里面看着面前的年轻医生。
“我下了手术,看到脑外的手术间好像人特别多,我就爬窗户上瞅了一眼,一看主刀的像是张院。
我就和手术室的护士问了一下,还真的是张院,说是给一个脑外的患者做手术呢。”
“哦?”赵京津一听,然后好像又是释然一样的笑了笑。
“张院,还能做脑外的手术啊?”年轻医生好奇的问了一句。对于张凡,在肝胆科,从主任到住院医,都眼巴巴想得到他的肯定。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快去写病历把,别一天天的让病案室的那帮人撵着屁股要病历,去吧!”
老赵赶走了小医生,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烧伤、普外、肝胆、现在又开始朝着脑外来了,张院啊,你可太让人意外了啊!”
发了会呆,老赵起身就朝着手术室走去。
张凡来了,他不能不去打招呼,不说肝胆肿瘤的中心切除新式手法让他受益匪浅,就张凡的师门,他都要去给张凡打招呼。
老赵知道了,哪几个肝胆科室的主任们也就都知道了。有手术的没办法,没手术的,不管多忙,放下手里的事情,就朝着手术室去了。
张凡的威力在肝胆太大了,西北的这些肝胆主任,谁要是想在肝胆协会某个什么理事的,眼前的人就是最好的推荐者。
人家小小年纪,虽然注册的是骨科,可看看人家的师门,师傅是常务,师兄弟们几乎都是一线理事,更厉害的boss是人家的亲师叔。
为啥是亲的呢,据说张凡在首都的时候被中庸排斥欺负,人家的师门两老怪,打着飞的就去撑腰!还要怎么样啊。
这都是几个科室主任私下八卦说的话聊的天。
不光是这些能进手术室的科室主任们上心了,就连器械商都急的凑在中心医院的附近。
“张凡来了!”
“张凡来了!”
就如同羊要进入狼群一样,一群人不停的呼叫着方方面面的关系。
以前的时候,张凡在西北本地的器械商眼里,也就是个小牛,他们认为,手术技术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
茶素医院再厉害,病源人数能超得过中心医院?所以,他们对于张凡也就是可有可无,有更好,没有,也没什么可惜的。
可是,张凡一趟魔都之行不光是在魔都的医疗圈刮了会西北风,更是让世界级别的器械公司体会了一次什么是天才。
西北人豪爽,朋友之间吃饭,穷的第二天都没饭辙了,可当天还要打肿脸抢着买单,用西北人的话来说,就是光脚踢墙,就图一个脆!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旦成了生意人,就不行了,豪气没了,胆气不见了。
小里小气,比如本地的器械商把,以前觉得张凡技术虽然还算可以,但是个小医院小地方的医生,没必要上心。
平时送点常规的什么公司福利,比如茶叶了,笔记本了,圆珠笔了,想着用最小的利益去糊弄糊弄这个小地方的小医生。
结果,人家张凡根本就不管器械的招标,更不搭理他们,这帮人也就没了什么心思了。
可去了趟魔都,乖乖,了不得了。手术室ct、最先进的彩超、内窥镜,至于dr之类的都不用说了。真金白银的往茶素医院砸,扑通扑通的,就好像这些东西都不要钱一样。
一时间弄的首府鸟市的几大医院酸溜溜的朝着茶素喊话:仪器设备用的过来吗,别给放坏了!
西北本地的器械商傻眼了,他们都是几茬代理了,人家第一手的都如此重视张凡,可他们还不上心。
这把本地商人后悔的哟,就像是自己的金元宝被人给偷走了一样。
这次人家张院来鸟市了,再不去,就真的是头被门给挤压了。
所以,一帮人四处找关系,“李主任啊,您和茶素张院熟不熟啊,要不您做东捎带着我,请张院吃便饭吧!”
反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搅动的鸟市医疗市场,好像如同打了鸡血一样。
规模大的想辙,规模小的找机会想捡漏,一时之间就连会所头牌都被提前预定了!
脑外的手术室里,随着张凡一点点的挖冰激凌一样的把变异的脑组织给清除了出来。
“生命体征!”
“张院,一切平稳,未见明显异常。”麻醉医生轻轻的汇报了一句。
这台手术,麻醉医生对张凡佩服的是五体投地。所以在语气上相当的尊敬。
脑,颅脑,说这是人体的司令部,一点都不勉强。手术的时候,先不说什么各种定位了各种功能了。
简单一点,比如颅脑内,手术动作稍微大一点,都是麻烦事情。
大脑总的来说,主要靠电传导来发布命令的。动作一大,稍微一牵扯其他脑组织。
电信号就紊乱,命令一紊乱,身体就会表现出来各种的体征个症状,在手术台上,就是麻醉医生的事情了。
比如,动作大了,心跳加速了,心跳减慢了,呼吸急促了,呼吸抑制了。
虽说是手术医生的问题,可这个锅是要麻醉医生来背的。
往往脑外的手术麻醉非常麻烦。比如这种定位,药量就介于麻醉于半麻醉之间。
患者感受清晰,医生动她颅脑的时候,能非常明显的感觉的,有人在扒拉她大脑,但不能有疼痛。
所以,要求很高的。而且,这种环境和清晰的感知下会导致患者情绪紧张,这也就是大多数的麻醉,首先要让患者镇定下来,进入睡眠状态的缘故。
清醒的患者,还是一个吸(a)毒亢奋的患者,麻醉医生上手术台前,都做好了抢救的准备。
结果,从头到尾,就没有见到一丝丝的体征出现异常,更没有出现大幅度的变化。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这台手术的主刀,太厉害,太精准了,手法轻柔到让患者都感觉不到,精准到刀刀到位,而不见血的地步。
麻醉医生如同粉丝一般的向张凡汇报,这台手术,他的感受比手术助手更强,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看看张院,再看看他们医院的这几个,他都有心打死他们,和他们做手术,没有高血压,迟早都被吓出高血压。
一会,血压没了,一会血压太高,开了窗的脑袋就如同呲水枪一样,真的是惊心动魄。
“还问吗?”听到张凡询问生命体征,在看看手术局灶已经切割差不多了,薛晓桥嘴干舌燥的问了一句张凡。
这次的问话,真的难为了我们的老薛。
他和对方不在一个层面上,问问题都没办法问,从患者的父母姓名,到年纪爱好,差不多问了一遍,都快把薛晓桥问的没词了。
听她出国留学过,薛晓桥用英语,对方听都不懂,听她是学音乐的,聊聊贝多芬把。
结果人家不玩钢琴,薛晓桥都差点骂了娘,问对方的私生活把,就如同开了黄腔,进入了黑社会一样。
今天不是瞧这个不顺眼,明天就是和谁抢对象,要不然就是聚众来个毒趴体,问的薛晓桥都不敢问了,深怕再问出个人命来!
“嗯,差不多了!”
张凡略一抬头看了看薛晓桥。
薛晓桥用特有的首都方言悄声的说了一句:累成三孙子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