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居在大沼地最为危险的魔沼里。
她在地下建造了一个隐秘的居所。
她把这里打造成了她的城堡,随时准备应对那些不之客。
她说她的敌人无处不在。
大老师克拉娜到底在和什么人对抗着?
"你到底要不要去洗澡?"见狼人青年想得入神,策士埃里克不高兴地打断道:"人家大老师都叫你洗干净了再跟她详谈了,你就赶快去洗个干净换上正装啊?还磨蹭个什么!"
"知道了,催什么。"贝迪维尔走向似乎是澡堂的那个房间。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埃里克为什么如此着急。埃里克那边还有他的[成年礼]需要完成,而贝迪维尔既然是埃里克的成年礼的见证人,理应尽快赶回去突厥象人们的村落里汇报情况,好让埃里克有个交代。现在的情况基本上可以理解为埃里克在[等着]贝迪维尔跟他回去。贝迪维尔这边却似乎还要拖上好久。
"不就是一个突厥的成年礼么,紧张个啥。"狼人青年一边抱怨道,一边走进所谓的澡堂。水晶构成的大门很容易就被退开了,里面意外地没有烟雾弥漫,这水晶制成的建筑似乎有很好的排气设备。
不算是很大的房间之中倒是有一个冒着热腾腾蒸汽的水池。有已经被加热好的地下水从一旁的孔洞之中缓缓流入,囤积在池中,然后这些热水则以同样的趋势从另一旁的排水口被排走,就这样无限循环往复。真是奢侈到了极致。
贝迪维尔没有多想,随便解下自己的战术腰带,脱掉裤衩就跳进热水池中。那浑身被热水包裹着的瞬间,他感觉到了被天国包围般的快意。
"话说这个能弄得掉吗"他试图去把身上那个绿色的膏油撮走,但那本来就是象人们用来在沼地里行动、有着高度防水性能的药膏,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弄掉的。
"多泡一会儿,这东西虽然防水,但热水的热力会让它软化,软化之后它就能被洗掉了。"埃里克也脱掉了衣服跳进池子里。
"噫。"贝迪维尔露出一脸嫌弃。
"又怎么了!"小劳伦斯不耐烦地问。
"不,没什么。"狼人青年拉长了脸,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专心地去揉撮他身上的毛。那些粘稠的绿色膏药在热水的热力之下确实软化了,它们开始失去粘性,直接变成了一团接一团的胶泥状物,伴随着贝迪维尔手搓的动作而一起脱落下来。又由于胶泥相互还有着粘性,它们很快地变成越来与大块的一整团,集中在贝迪维尔的手心。
好恶心简直就像是汗垢的团块似的。而且这玩意还不溶于水,即使这种情况下还是不溶。
"这东西都收集起来一气扔掉,别让它流进排水口里。会把排水口堵塞的。"贝迪维尔看到埃里克那边也在搓着身子,不禁吩咐道。
"这种事情用不着你来提醒。"策士埃里克白了贝迪维尔一眼。
十分钟之后
清理出来的胶泥状物有半个人头般的大小,呈现出很脏很恶心的暗绿色(偶尔还粘着些狼毛),贝迪维尔几乎看吐了。不过他好歹是把身上那些黏乎乎的药膏都弄干净了,浑身清爽无比。他把带过来换洗的衣服从战术腰带的纳物口袋中取出,换上,穿着这一身正装之后才拿出了去见大老师克拉娜的自信。
"都梳洗好了?"果然,会客厅那边,水晶构成的桌子上已经摆放着红茶和茶点,克拉娜坐在会客厅正中央,等着狼人青年他们的到临。
"那么,我们该从哪里开始谈起呢?"大老师克拉娜低哼了一声,在水晶构成的桌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