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雷欧波特又问:"我还是愿意跟你一起出去喝酒啦。我请客哦。这个赌场也不会禁止你踏足,你每次来,我都会过来陪你玩,直到你玩腻为止。我有预感我们以后还会时常见面,所以,让我们好好相处吧,朋友?"
狮人少年是如此彬彬有礼地说道,却让那名虎人脸色煞白。
"我还是不懂。"艾尔伯特问。风景一转,回到公元526年,阿斯旺的埃及国家体育馆内。
"你说的那个输光了赌本的虎人,应该就是你吧?那个狮人是雷欧波特先生?"虎人青年继续追问:"他真有那么强大的赌运,闭着眼也能赢到你破产喵?"
"天知道。而且那也不是重点。"希洛玛队长模棱两可地说:"我想说的是,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作弊的小手段都将不堪一击。那名虎人以为自己精通算牌,在黑杰克这种游戏里能稳操胜券,却从未想过天外有天。有人仅靠运气,就让他一败涂地。"
艾尔伯特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
"然后,"希洛玛咧嘴一笑:"用绝对的力量把那些作弊的家伙击垮,让他们感受绝望,不就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吗?"
他笑得像个恶魔。
"世上没有比这更让人愉悦的事了。"
这个时候艾尔伯特才总算明白,希洛玛其实是非常痛恨作弊者的。不对。与其说是痛恨,不如说他是在享受着,用非作弊的方法,把作弊者们踩在脚下的快感。
那可说是一种扭曲的正义了。
"仔细观察吧。"希洛玛回到球队的阵地后说,不仅仅是对艾尔伯特说,也在告知斯芬克斯队的每一位球员:"那个神秘的力量一定有破绽。世界上不存在无敌的力量,一定有破解它的方法。"
"雷欧的赌运不就是无敌的吗?"穆特开玩笑般插了一句。
"他的能力只在牵涉到利益的赌局里才生效,"希洛玛答道:"我以前和那小子以纯粹竞技的方式玩过桥牌,不赌一分钱。然后我赢过几次。"
"哈。"穆特不感兴趣地哼笑了一下。
再一次开球。
球被斯芬克斯队的踢球手穆萨希尔踢了出去,但南非队运动能力优秀的外野接球手没多久就接到了球。然后他们就开始组织进攻。按照希洛玛的指示,艾尔伯特变出五个分身,和其他几名后卫两人一组地奔出去,一同拦截对手。他们并肩贴的很近地跑着,是为了让那个神秘的力量无机可乘------因为如果两名后卫无缘无故地同时平地摔,也实在太显眼了。
豹人菲莱欧斯更加是身先士卒地冲过去拦截对方持球跑阵的人员,那名跑卫跑得并不算特别快,充其量也只是和他们这些兽人相当的体能水平而已。而菲莱欧斯这边则可以靠着那强大的自愈能力,不惜做出损伤身体的危险动作也要迸发出常人无法拥有的爆发力!
"得手了!"他看准了对方走位的破绽,飞扑而出,全力去抢球。为了不让那个神秘的力量落在菲莱欧斯身上,艾尔伯特也跟着跑过去,和菲莱欧斯保持极近的距离,防止那个神秘的力量发动。
然而。
啪!有什么东西被压在了地上。
那居然是,他的尾巴?!
那神秘的力量没有作用在菲莱欧斯的全身,反而只压住了豹人菲莱欧斯的尾巴,然后从尾巴的方向用力一扯!
疼!
"呜!"菲莱欧斯全身打了个颤,尾巴可是兽人们的死穴,被这样扯一下可是撕心裂肺的痛!
他可以凭借自己的自愈能力,咬紧牙关忍受断手断脚的剧痛。但尾巴被扯这种撕心裂肺,直达神经中枢的剧痛,却沿着尾椎一直向脊椎、再向他的脑神经延伸,让他无法忍受!
这痛让他犹豫了十分之一秒,让他飞扑出去的力度、手臂张大拦截的力度少了半分,然后那名跑卫就敏捷地一扭身子,和菲莱欧斯擦身而过!
"还没有完!"斗志旺盛的菲莱欧斯并不甘心止步于一次失败,他脚踩地上,反身再一个飞扑!他从后扣住了对方的腰,拖延了对手半秒!
艾尔伯特也刚好冲了上来,顺势把南非队的跑卫按倒在地!
"第一档!南非圣民队,前进五码!"裁判吹响哨子。
"混帐东西,居然只攻击尾巴!"菲莱欧斯从地上爬起,揉着自己的尾巴。他的豹子尾巴似乎处于脱臼状态,在那里没有精神地下垂着。
"没、没事吧?"艾尔伯特问。
"差点疼得漏出来。幸好我比赛前把一切清空了。"菲莱欧斯答道,试着把自己脱臼的尾巴接回去(然而并做不到)。
"我不需要知道这个。"艾尔伯特捂脸。
而这时候裁判也朝他们走过来,脸上带着一股恶意:"你刚才那个动作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身体在半空中停留了半秒?难道你用了什么作弊的手段吗?"
"什么?"菲莱欧斯一愣。他明明是受到攻击的那方,却反而被指为作弊了?
艾尔伯特也眉头一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裁判很有可能被南非队收买了。
那群家伙到底该有多卑鄙,才会做到这种地步,不仅用外力在比赛里作弊,还收买裁判,把白的也说成是黑的?
这场比赛实在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