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041(1 / 2)

至深者 蔡某人 3006 字 22天前

岑子墨看着付冬阳的小出租屋,愣了一会儿。

太小了, 住三个年轻男人。

不过, 另外两人出去应酬都没回来。付冬阳今天刚把来探望他的母亲送走,桌子上, 摆着些冷掉的剩饭没来得及放冰箱。

高强度的工作已经适应下来, 付冬阳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只剩下对物质的。

他被调去了女高管李慧明身边, 一切都很满意。

当岑子墨电话打过来时,付冬阳告诉她,自己在住处赶到酒吧需要一点儿时间, 她直接开车过来了。

“岑姐, 你眼妆”付冬阳打量着她,明艳的脸上像车祸现场一样糟糕, 有种颓废的狞厉美。

“别喊我岑姐, 喊我诗人。”岑子墨是不快的开场白,转而,突然笑场,她就是这么非常情绪化。

显而易见, 这个女人脸上挂着欲盖弥彰的憔悴。付冬阳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招呼她坐下。

岑子墨盯着好看的大男孩有条不紊地在这逼仄的空间动作,很居家,也很淡然。

真奇怪, 付冬阳从没有在她跟前露怯过。她贸然来他住的这种寒酸地儿, 他没拒绝, 相反,在她那种很势利目光的上下扫射之下,没有丝毫异样。

她托腮,懒洋洋又无聊地叩着桌面,忽然笑吟吟说

“小菜鸟,姐姐包养你怎么样”

这话很突兀,不着调的撩。付冬阳很谨慎地笑“包养你们圈子里都喜欢这个游戏吗老男人找小女生,富婆找小鲜肉,当然,我没有说自己是小鲜肉的意思。”

岑子墨冷笑“算是吧,”然后,眼尾一勾,晕花的妆让她这个勾引看起来有点滑稽,“敢吗”

他不敢,不过,付冬阳很想是真的。把陆时城的女人压在身下肆意妄为,是什么感觉

是羞辱陆时城的感觉,尽管,他可能根本不爱这个妻子。

“你不怕你老公知道了”付冬阳轻巧地把问题还给她,兜着这个话题。

呦,很大胆嘛,岑子墨冲他勾勾手,付冬阳靠近她,两个各怀心思的男女彼此审视着对方。

“跟我做”岑子墨笑着站起来,搂他脖子,付冬阳不知她真假便也半真半假应付着怀里的女人,被她昂贵的香水味包围。

成年男女,,付冬阳觉得自己的身体这段时间都钝化了。但岑子墨肉欲的身体,在释放信号,很快的,两人说不清是谁先主动,或者,同时进攻,唇舌交缠到一起去了。

付冬阳的吻,本能和技巧交织。

太久了,真是太久没有这样被怜爱被亲吻,岑子墨放空自己,只要感官

“时城,抱住我”她在发烫的深吻里叫错名字,付冬阳听见了,说不清为什么被重重一击,有报复,有征服,转而全部施加到身下,一下下碾碎。

她要,他就给,付冬阳脑子里概念无比清晰这是陆时城的女人,这是高高在上那个陆时城的女人,那又如何像只欲求不满的母狗,哭着求欢。

呵,这些自以为随便就可以践踏掌控别人生活的富人男女啊,也不过如此。

如此壮丽的复仇,多么奇妙,对于两人都是。

天蒙蒙亮,窗帘很薄上面印着土气的蝴蝶和花朵,岑子墨黏腻地翻个身,她盯着窗帘发了会儿呆。

5点50的时候,闹铃响了,付冬阳醒来。

似乎有一瞬的后怕,在看到娇慵的女人带着痕迹躺在身边时。岑子墨神情漠然,还是空虚,报复的快感仿佛又不值得一提,她脑子很乱。

两人目光碰上,她没说话,而是先把内衣裤穿上去翻自己的包,拿出钱夹,掏出一张卡,公事公办的样子

“弟弟,昨晚辛苦你了。”

当时,陆时城是不是也这样对待云昭的付冬阳控制不住自己去联想,真讽刺,他坐床边默默接过卡,年轻的脸上露出笑容

“我拿着,免得你心理不安。这个我懂,成年人么。”

岑子墨噗嗤被他逗乐,好嘛,是个挺有眼色知道自己什么位置的男人。

“废话我不多说,嘴巴紧些,”她只穿着内衣,高耸的一片居高临下挨着他下巴,“我男人如果知道了,弄死你不费吹灰,小朋友,听懂了吗睡一般的女人你可以出去跟你的小伙伴炫耀你技术有多棒,”她弯眉一蹙,指头摇了摇,“我不行,这是姐姐给你的忠告。”

突然就领略到了偷情的刺激,尤其对方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抢了自己的女人。还有,眼前的这位像施舍者。付冬阳抬头,眼底迅速闪过一丝桀骜不驯,他笑着顺势搂她的腰

“我没别的愿望,只希望你心情不好时能当你的情绪垃圾桶。”

“油嘴滑舌。”岑子墨捏捏他的脸,一笑而已,穿好衣服不愿意在这里洗漱,临走时不忘说“卡里有钱,拿钱去买两身好西装。”

她戴墨镜和口罩出门,掏出车钥匙,坐进去,启动车子快速离开朝自己家的方向驶去。

这个时间,不到六点半,陆时城也准时起来正在跑步。跟踪的人尽职,一夜都在,见到陆时城时他已经在桌子旁静静吃早餐,手底下,摊着报纸。

人进来,陆时城头都没抬。

“太太一夜都在这个地方。”

照片一张张地摆放到他眼皮子底下,喝了口牛奶,陆时城把目光移到照片上,碰都没碰,眼睛里慢慢浮起一层薄薄的寒雾。

这张英俊的面孔上,并无多少情绪。

“继续查。”他平静说,起了身,把自己收拾得清爽准备去总部。天气预报说有冷空气,果然,门口一堆落叶萧索,一夜被打垮。

学校里,关于云昭的流言少了许多。当陆晓在热水房打水时,听旁边人说起,立马警觉,打错人了

她不屑笑,怎么会呢脑袋瓜里把整件事来回滚了几遍,似乎有了眉目,是陆时城吗

那就有点严重了。

不过,倒有段时间没见陆时城了。陆晓给他电话,没人接。等到周末,逢着连雨天,校园里落了厚厚一层红的黄的叶子,踩上去作响。

秋雨清廖,陆晓终于在昏昏沉沉的睡梦中接到陆时城的电话。

“有事”男人声线清冷,比冷雨更甚。

这都隔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