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仓南:“陈光你好思密达。”
巴特勒盖伊:“你好。”
然后这两人就没动作了,只把陈光伸过去的手晾在半空,又扭回身子看着前面,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除此之外,这两人似乎也故意不给面子,和陈光那样简单的打招呼,朴仓南用的也是韩语,巴特勒用的也是土耳其语。
两人可都是会汉语的!
摆明了就是完全不给面子。
黄昌明脸都白了,心里已经开骂,你们两个脑子是有病吧?
陈光好歹是咱们本届世语会的半个主人家,你们作为客人,哪怕之前他的表现是不太对,太嚣张了点,但你们连基本的台阶都不给下了?
不给面儿到这地步,你们两货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了。
不远处楚子衿一直拿着陈光的手机正对着这方向,她依旧忠实的充当着自己直播主持人的角色,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直勾勾的看着陈光的脸。
她也很想知道,在这种处境之下,陈光会做何反应。
陈光依然笑得很灿烂,完全看不出来他生气了,收回手来,揣衣兜里,再道:“哟,男老师,这还没入冬呢,有这么冷么?把手从兜里拿出来一下就这么难?”
然后他也不等朴仓南说话,转头又对巴特勒说道:“巴雷特老师,你也是呢?”
这两句话,他是用中文说的。
朴仓南:“我叫朴仓南!不是男!”
巴特勒也道:“我是巴特勒,不是巴雷特狙击枪!”
陈光呵呵一笑,“感情你们二位会中文啊!”
“当然!”
“主流语言就没有我们不会的!”
陈光突然眼睛一瞪,“那你们俩刚才搁我这儿装什么逼呢?跑我地盘来,会汉语不说汉语?我要给你们握手,你们这手给冻在衣兜里了一样,还学者呢,还常务理事呢,什么玩意儿?充什么大尾巴狼?”
两人顿时傻了眼,黄昌明也没料到前一瞬间还笑眯眯的陈光,突然就翻了脸。
“看着我干什么?说的就是你们俩,我见过的老流氓多了,但素质差到您二位这样的,我还真没怎么见过。你们每个人的年龄看起来都等于两个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你们和我一年轻人这样过不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陈光趁胜追击,继续穷追猛打。
两人给他这突然蹦出来的泼妇骂街一样的野路子打了个措手不及,两人好歹都是学术界德高望重的老学究,哪儿遇到过陈光这种风格。
你好歹也是一大公司董事长,好歹也亿万富豪,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陈光弹幕直播间里倒是一片欢腾。
“我就知道,全能哥果然发飙了。”
“他怎么可能吃这个瘪嘛。”
“男老师,巴雷特老师,全能哥这嘴蛮毒的啊!”
“看这两老货怎么办?”
“会打起来吧?”
“应该不会,他们应该知道全能哥很能打,他们又不傻。”
“那他们就这么认怂了?”
这边厢,黄昌明见状况恶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思来想去,还是和陈光关系近一点,于是试着想从后面拉扯陈光,让他稍微收一下。
不曾想,朴仓南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瞪着陈光:“你什么意思?”
巴特勒本来打算忍一忍,但他的“盟友”都行动了,他也不好继续憋着,也是站起身来,“陈先生,你最好得给我们一个解释,否则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羞辱我们。”
陈光抄着手,皮笑肉不笑,“什么意思?没错,我就是在羞辱你们,然后呢?不服吗?你们打算怎么做?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想动手吗?我奉陪啊!这里虽然是我的地盘,但我保证不叫帮手,我就一个人,一根指头,对付你们两个好吧,省得别人说我欺负老年人。咱华夏有句古话,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我送给您二位。”
“你!也就这点嘴上功夫了,我与巴特勒先生都是学问人,不和你一般见识!”
还真别说,这朴仓南的汉语真挺不错的,遣词造句相当的老道,比正宗的华夏人都不差。
巴特勒也鼻子里哼出一声,然后又坐回椅子上,只板着脸看着前面的空气,摆出副我是文化人,不与你这土老财一般见识的模样。
陈光心头一喜,差不多要上道了。
他鼻子里冷哼一声,“学问人?不太像吧,我印象里的学问人,可都是极有修养与涵养的大师。我知道你二位心头不舒坦,我自己也承认,之前我在记者面前说的话,不那么谦逊。但我是年轻人啊,我才大学没毕业呢,我就一小孩儿,我不懂事,是吧?可您二位不一样,你们可是学术泰斗是吧?怎么也和街边的泼皮无赖一样,我主动和你们打招呼,你们坐那儿装神弄鬼,我要和你们握手,你们又把我在这儿摆着放着?这事怎么看都是你们两人先丢了份吧?”
没等两人说话,他又继续追杀:“你们先挑事,还不让我有点小脾气的咯?”
朴仓南哆嗦着嘴唇,半晌说不出话来,“你!”
巴特勒也是面红耳赤,脖子上青筋直冒,重重喘着粗气,活像心肌梗塞发作的病人。
论及骂街,百八十个朴仓南和巴特勒加起来也不是陈光一人的对手,更何况陈光还顺利的把主战场拉在汉语里。
换成别的语言,对他来说倒是没什么差别,不过朴仓南和巴特勒两人的发挥就不会如此糟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