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信口雌黄!”
李玄图冷哼一声,目光睥睨:
“如果武力没有用,本宫怎么会失去皇权宝座 ,又怎么会被李太乙囚禁在天牢地底几十载?小子,看在你之前进入地底说的那番话份上,本宫留你一命,饶你不死。不过,再在本宫面前胡说八道,那就不要怪本宫冷酷无情!”
对于王冲,李玄图多多少少还顾忌了几分情面。
之前在地底的时候,王冲愿意有条件的释放他,虽然他根本不需要他的帮助,但仅凭这一点,李玄图对他就和其他人不一样。
当然,这种好感和善意是有底线的。
“太子殿下,你或许不知道,当今朝廷八面临敌,危机重重。李林甫和黑衣人勾结,放你出来绝非善意,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承诺你,但是那些黑衣人已经在东北幽州扶植了一个叫安轧荦山的人,并且聚集了一股庞大的势力。”
“如今朝廷刚刚经历新旧更迭,圣皇也刚过世不久,如果这个时候陛下出现什么差池,朝廷出现动乱,正是给对方可乘之机。那时候,东北幽州、高句丽帝国、西突厥汗国,诸方联合,必定深入大唐腹地,整个大唐都将陷入战火之中!”
“殿下身为皇室血脉,难道愿意看到好不容易兴盛的大唐出现这种局面吗?”
“而且黑衣人包藏祸心,他们放殿下出来也只是为了利用殿下而已,——真的有心扶植殿下,又何必在东北幽州多此一举?黑衣人不可信,殿下千万不可上当啊!”
王冲身躯昂扬,一脸正色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暗自和李亨打了个眼色。
李玄图实力太强,当务之急需要先想办法稳住他,然后再图后策。
“你说的那些,本宫岂非不知。”
李玄图只是一声冷笑,对于王冲所说的,根本不入耳:
“不过本宫向来言出必践,而且即便他们有什么图谋,那也是在这小子退了位,本宫坐上皇位之后。”
“小子,你想好了吗?立即写一封李太乙的罪诏,本宫或许还可以留你一条生路,否则,死路一条!”
李玄图寒声道,说到最后,他的五指一收,捏得李亨脸孔通红,呼吸困难,不停地使劲挣扎。
不过李玄图的话也成功将李亨激怒。
“不可能!”
李亨通红着脸庞,厉声道:
“父皇英明神武,天下皆知,李玄图,你刚愎自用,私心太重,天下如果落入你的手中,只会将天下当成自己的玩物,党同伐异,满足自己的私欲。”
“当年诸子相争,六龙夺嫡,你嫉心太重,为了登上皇位,只要对方党羽与自己为敌,也不管轻重缓急,对朝廷社稷是否有利,全都不择手段,一网打尽。”
“父皇却与你不同,除了几个穷凶极恶之辈,一切以大局为重,当年跟随你的朝臣,至少八成都活了下来,成了大唐朝廷的肱股之臣,就凭这一点,李玄图,你何德何能,居然和父皇相提并论。”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不管是君王还是百姓,皆有一死,想要朕卑躬屈膝,贪生怕死,禅位于你,绝不可能!”
李亨神色凛凛,毫无惧色。
“糟糕!”
王冲心中一惊,李玄图性情高傲,如果李亨语气放缓,暂时与他周旋或许还有机会,但是李亨用昔年之事刺激,必然会引发李玄图心中的恨意和杀机。
“哈哈,好!”
果然,看着手中的李亨夷然无惧,视死如归的模样,李玄图怒笑起来,他浑身颤动,衣袍猎猎,磅礴的罡气卷动虚空掀起阵阵狂风。
“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竟然敢这么和本宫说话!不过不怕死又有什么用,你不是口口声声天下社稷,朝廷大局吗?不怕死就能保护得了天下苍生吗?”
李玄图阵阵冷笑,目中满是鄙夷。
声音未落,李玄图手掌一挥,一道黑色的时空之环迅速脱手而出,禁锢在李亨身上,没入他的体内,随即,李玄图将李亨狠狠掼掷在脚下不远的地方。
而与此同时,李玄图随手一摘,直接从李亨身上摘下一枚代表皇帝身份的金色龙纹令牌。
一股罡气从李玄图体内没入金色龙纹令牌之中,刹那间,这枚令牌顿时有如皓日般,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不止如此,当李玄图动用那枚令牌的时候,太极殿前狂风浩浩,整个大地也嗡然震动,似乎和李玄图手中的那枚金色令牌互相呼应。
“不好!”
王冲心中一惊,立即感觉到整座小九州结界和太极殿地底的九天十地三皇法阵,与李玄图手中的那枚金色令牌产生强烈呼应。
“那是控制三皇法阵的核心!”
一瞬间,王冲顿时明白过来,那枚金色龙纹令牌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