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没看到这一幕，否则同情心又泛滥了。

宋民生等何汉光哭够了才说，“放心，我会把他们送去医院，不会让他们就这么死了。”

何汉光抬起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谢谢你，谢谢……”

“不用谢我，如果他们死了，你顶多痛苦一阵子，我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你？”

何汉光仿佛这时候才知道他的企图，“你，你想干什么？”

“让他们变成植物人，才是对你最好的折磨！”

“你，你这个混蛋——”

宋民生哈哈大笑起来，按了内线，“开门。”

立刻有警察开了锁，把地上三人拖出去。

要知道警察也是怕麻烦的人，为了以后着想，他们集体去隔壁的茶餐厅吃点心，事情差不多了再回来。

宋民生出完气，这才说，“应辰，我们走。”

顾应辰抱起颜苏离开审讯室之后才把她放下来，“好了，没事了。”

“他们受到惩罚了么？”颜苏拿掉耳机问道。

顾应辰点点头，“还好，不是特别残忍的那种。”

“那就好。”

颜苏的目光看向宋民生，“三舅，明天开始我会让医疗团队的人过来，外婆上次那么复杂的病情他们都能解决，这次应该有希望才对。”

“但愿吧。”其实宋民生对母亲的康复已经没有多大的指望，几乎所有看过她的医生都说她没救了，“谢了，应辰。”

他拍了拍顾应辰的肩膀，要不是有这个甥婿帮忙，他还弄不到sxii。

顾应辰搭了搭他的肩膀，“有什么需要随时打我电话，我和苏苏先回去了。”

“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宋民生忽然说道。

颜苏直接开口，“三舅但说无妨。”

“有时间多来看他们，我怕他们……时日不多了。”宋民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痛了下。

他们指的是谁，大家都很清楚。

颜苏强撑着笑容，“不会的，他们一定会渡过难关的，我和应辰一有时间就过来。”

“会打扰到你不耐烦为止。”顾应辰再次搭了搭他的肩膀，仿佛在给他勇气让他振作起来。

宋民生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泪终于遏制不住涌上眼眶。

回家的路上，颜苏一直靠在车窗边呆，风吹起了她的碎，她随意一个神情都美得像幅画。

顾应辰闻了闻她的香，“在想什么？”

“变成植物人是什么感受？”颜苏忽然抬起头问他。

顾应辰温柔地说，“植物人没有感受，除了正常的呼吸，消化，心跳之外，他们其它机体功能已经全部丧失。”

“那你说，外婆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她的脑海里总有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