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雨幕中，是那么地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雪十三似乎并没有意外，也没有动容，冷漠地继续向前走，靠近这道身影，冷冷地看着他。

“雪兄……”

帝女轻轻地呼唤，她的俏脸儿有些苍白，也许是之前被剑皇那一剑劈碎化身遭受牵连的伤势还没有好的缘故。

也许是心灵上的某种创伤，让她难以接受。

雪十三猛地抬起头来，大手用力地抓住她柔弱的双肩，“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近乎歇斯底里地说道。

帝女哭的梨花带雨，不断抽泣着。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她总是那么的端庄、大气，表现得很坚强，根本不曾表露过小女人应该有的姿态。

可现在，她显得是那么的脆弱。

“对不起，对不起……”

帝女哭的很伤心，很无助，她近乎崩溃般的趴在了雪十三肩头，雨水没能淋湿他的衣服，但却被她的眼泪打湿了。

雪十三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帝女就这么一直趴在他肩头哭泣，不断地说着歉意的话语，很伤心。

雨幕中，两道身影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仿佛根本不应该存在这片天地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帝女也不知哭了多久。

雪十三忽然叹了口气，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得少女娇躯一颤，心灵受到了某种触动般。

“雪兄……”

她自雪十三的肩头离开，缓缓地抬起那一张精美的面孔，声音细腻而清脆，美眸柔情似水，带着某种期许。

“前尘往事，非你过错。我相信，如今的你已经不是之前的你。”

雪十三说道。

帝女一怔，不可思议地道：“你……你都知道了？”

雪十三摇了摇头，“有一些猜测，其他的，需要你告诉我。”

帝女听后，美眸中闪过一丝惊慌，但随后她还是说道：“当年，小蝶姐的确是你的妻子，她……也的确是被我害死的。”

雪十三听后，脑海轰隆一声，整个人如遭雷击，踉跄着倒退了数步。

“你……你说什么？”

“这……这么说我真的……我真的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雪十三喃喃低语，脸色变得无比苍白。

帝女的美眸无比暗淡，她抬起头，轻轻说道：“雪兄，你是灵魄的拥有者，但你可知为何历代灵魄的拥有者都没有留下痕迹，甚至古籍上也没有多少记载吗？”

“那是因为灵魄的拥有者从始至终只是一个人而已，那个人……就是你！”

你是帝君，混沌开天时代的帝君。

天道之血，先天灵魄的拥有者。

你主宰轮回，你是轮回之主。

雪神宫因你而光芒万丈，镇压当世。

你不甘心最后的结局，你不断地轮回，沉浸当中不可自拔。

你立誓要找回自己的爱人，让你的所有亲人都回到你身边。

雪十三听着这一切，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这……这么说，这一切都是……都是我自己造成的？这些假象都是我以轮回之力……”

他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帝女轻轻上前，从他手中接过那面石质的镜子。

美眸复杂地道，“它叫做……轮回镜，是当年我与你一起炼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