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然看着琳娜，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这份自信，当真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但对这份热烈的邀请，李自然摇了摇头：“对不起！”

没法答应对方，这并非是戈尼面子的问题，他不适合。

李自然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他是野路子，或许可以引导生灵，但更多的是自己生存。

他不可能完全相信琳娜的话，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去尝试，或许琳娜是对的，但只有尝试之后才能明确判断。

“我得走了，拍卖行那边还有很重要的事。”

“你还要掺和到他们搅和的行动中？”琳娜很是不解，她已经说了很多，可李自然半个字都没听进去，“爷爷说过，你很出色，现在就可以到六味居，全心全意参悟你的虚之锁链，尽管你并没有那么出色，但我会提供你必要的研究条件！至少在六味居，你有最为安定的研究环境。”

安定吗？

李自然不知道该如何和这个女孩解释，或许在那种纯粹的安定中，他未必能有成果。

再说，他也不是个高尚的人。

至于合作？

摇了摇头，他没试过，也没想去尝试。

有的路适合别人，但只有自己总结出的才适合自己：“谢谢，不过我该走了。”

没等对方再说，撞在护罩上，瞬间崩塌，安福妮，雪，金波特甚至戈尼的笑声一同传了过来，言语中所能听到的完全就是拿下河马古城的喜悦。

“李，刚刚佳士得送来了穹顶之宴的邀请券和礼服，当然还有我们的，能够参加这场宴会的都是这次红土大陆碎片的获得者！”雪沾沾自喜的说道，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琳娜的鄙夷。

琳娜想说点什么，可看这么多人，又咽了下去。

李自然点点头，看了下时间，在那护罩内不过简简单单几句话，外面早已过去了半天，这个女人在时间锁链的成就真不简单。

真不晓得六味居隐藏着什么样的能力，不过，现在和他没多大关系，如今是尽快的拿到自己的河马古城。

戈尼凑了过来，在耳边低声说道：“看来你们谈的并不高兴。”

李自然点点头：“你的孙女很强势，也很纯洁，可我没办法答应她的条件。”

“我早说过。”戈尼笑着：“你不适合六味居的生活，可她总觉得能拿下。”

“你不应该表扬我，没必要，大师，以后你打算怎么办？留在六味居？”

“我？当然跟着你了，几十年前我就和六味居没关系了，没我他们反而做的更出色，相反，我很看好你这小子呢，走吧，拿下一座古城可不是那么容易经营的，我知道小子有谋算，但绝对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尤其在这次分裂之后，没人知道会是什么样，你可要做好准备！”

“放心吧，我屁股后面还有一大堆订单呢，那么，不跟那位告个别？”李自然指了指一直盯着他们的琳娜。

戈尼摇了摇头：“没必要，反正以后还要见面。”说着将桌上的礼服递过来，“先换上吧，以后是城主了，至少得体面点。”

礼服似经过严格测量过的，非常合身，当他换上的时候，安福妮几人早已准备完毕，甚至戈尼也有一身像样的礼物，唯有琳娜靠在角落中蜷缩着。

李自然想说点告别的话，可戈尼摇了摇头，显然在他换衣服的时候已经交代过了。

从磨坊出来，往日的街面又恢复了以往，佳士得拍卖行灯火通明的景象早已消失不见，一片漆黑，唯有最顶楼通亮，站在远处，也能清楚看到生灵在屋顶边沿嬉笑的身影。

金波特已经离开，他需要和那些主顾们沟通一下，安福妮也去和上古精灵联系，没有了卡姿兰的刁难，这些临时订单应该抓起来。

河马古城无论是管理还是建设都是需要虚空币，而且李自然一下子透支了这么多潮汐躯壳，单靠他一个人决然是没可能实现的。

真正能够赚钱的永远是工厂，他需要负责最为核心的技术攻关即可，会河马古城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些躯壳的问题解决掉。

况且，拥有河马古城后，他必须抓紧一切时间解析源的结构，更要完善自己的虚之锁链和另外七条锁链的联系。

他现在已经非常清楚，除却虚和龙两条锁链外，剩下的六条锁链在虚空内相当成熟。

他根本不必像以往那般费劲脑汁获取，但要掌控并且熟悉，却是需要花费不菲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