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凝聚圣言,罗鸿要泄火!【第三更,万字更新,求月票!】(1 / 2)

楚天南的声音如平地起惊雷,并不大声,但是却浩浩荡荡的传开。

满山桃花凋零落泥。

一把柴刀安静的挥砍,无形的阻隔力量,被劈砍出一条路。

老黄与楚天南二人徐行,踏着石径往上。

石径之上,有着一股独特的威压,这威压极强,那是稷下学宫的规则。

老黄若是憋一口气,直接登山,那很轻松。

但是,要为楚天南开道,自然就会有如山的压力倾泻而下。

山脚下。

这一声响在诸多江湖客的耳畔,犹如炸起的雷声,所有人哗然而起,眼眸中兴奋之色闪烁不绝。

夫子弟子,皆可称先生。

黄榜第二的楚天南,以先生之称,约战罗鸿,赌一块将军令!

如今,在场的江湖客见识到罗鸿在长街上的厮杀,见识到黑骑的霸道,很明白掌握将军令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掌握了城外那五千黑骑!

所以将军令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赌将军令,这是何等刺激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场豪赌!

罗鸿会接受吗?

世人不清楚,他们抬头望东山,这一场精彩的大戏,能开幕吗?

洛封,梓薇,方正等人亦是飞速掠来山脚,仰头望山巅。

刘县令倒是松了一口气,心头的大石头,骤然落下。

幸好少年侯是约战罗鸿,只是约战的话,不管是胜是负,那便都与他这县令扯不上太大的责任和关系了。

城外。

恐怖的气息轰鸣。

有两道人影飞驰,一道是黑甲人影,化作一道弧芒,划破天穹,从城外大营,一踏步便落在了东山大坪之上。

另一道则是抱着竹竿的袁瞎子,瘦弱身躯中蕴含无穷力量。

赵星河着黑甲,眼眸深邃如星辰。

他早就知道楚天南来了,甚至他还在等待楚天南来黑骑营。

只不过,如他之前所猜测的那般,楚天南果然是没有来黑骑营,而是直接登东山,找罗鸿。

但是,出乎赵星河预料的是,楚天南竟是发出了约战,欲要通过约战的方式赢得将军令。

赵星河落在大坪之上,沉默寡言。

没有说话,望着那登山的两道身影,深深吸气。

楚天南身边那老农般的老人,让赵星河不禁蹙眉。

楚天南的护道者,能是一般的护道者么?

不管怎么说,楚天南选择这样的方式来获取将军令,赵星河无话可说。

不愧是能够年少封侯,南征大破南疆蛊族的少年侯。

他很清楚军中之道,若是他直接来黑骑营接手,五千黑甲军都不会给他好脸色,也不会服他。

统帅一军,若是无法服众,那便像是人无法掌握四肢,连路都将走不稳,无比的难受。

因而,楚天南的选择在赵星河看来,是最好的选择,若是能赢,便是堂堂正正,公公平平的获得将军令。

黑骑亦是会服他。

当然,前提是楚天南能够赢下罗鸿,获得将军令。

赢不了,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东山之上,学宫之中。

在诸多宫阙中修行的学子们,听的这喊话声,纷纷从宫阙中走出。

他们的眼眸中流露出诧异之色。

楚天南?

黄榜第二的楚天南!

他来东山学宫了,而且要压境以同境界实力与罗鸿一战!

赌将军令!

大事啊!

相比于苦修学习,诸多学子们自然感兴趣的是看热闹,更何况是看这一场龙争虎斗。

罗鸿的实力很强,至少,在场学子大多都不是对手,因而对他们而言,罗鸿是强者。

楚天南也是强者,强者之战,岂能不引起瞩目?

萧二七和吴媚娘也各自走出宫阙,他们神色凝重,果然还是来了。

以楚天南的实力,哪怕真的压境,亦是极强!

“有意思了,这定然是一场很值得一观的战斗。”

萧二七嘴角上挑,流露出感兴趣的弧度。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罗鸿会接战的时候,李修远淡淡的声音却是飘荡而来。

“小师弟在藏书阁读书,短时间内不接受任何约战。”

啥?!

李修远的话,让学宫中的所有学子面色皆是一阵古怪。

打不起来了……

可是,理由却让人无话可说。

哪怕是楚天南也没法不满。

在藏书阁中读书,稷下学宫的藏书阁,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天下秘藏之地啊,唯有夫子弟子方能去的地方,那是不弱于秘境的机缘之地。

罗鸿在其中,很有可能得到圣人意志的洗礼和熏陶。

藏书阁哪怕是夫子弟子都不得经常出入,所以,罗鸿入藏书阁,那是大机缘。

岂会为了与楚天南一战就放弃这个机缘?

楚天南气势冲霄,听闻李修远的话,神色微微一变,但是,身上的气势却是没有丝毫的衰弱。

依旧保持着激荡。

“那我便等着。”

楚天南说道。

老黄一把柴刀猛地劈出,无形的壁障顿时被斩开三百丈,像是有一条阳光大道在学宫前展现。

楚天南衣襟飞扬,紫金冠耀眼夺目,一步一步登临。

老黄咧嘴露出满嘴黄牙。

便打算踏步入学宫,然而,下一瞬,他面色大变。

却看到学宫广场之中。

李修远一手抱着罗小小,头上发髻插着几朵桃花,寒着脸。

“黄老邪,劈桃花劈的很欢?”

李修远道。

话语落下,徐徐一掌拍出。

那被李修远叫做黄老邪的老黄顿时力啸,飞速倒退,一蹬石径,身躯横飞数百丈。

可是天地间,浩然正气若长河垂落而下,如飞瀑轰鸣。

化作一只大手,猛地一拍。

老黄顿时惨叫一声,鼻青脸肿,跌落在石径上。

屁股在石径上一路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