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春儿面部表情因为痛苦显得有些扭曲，双手紧握，在她的腹腔之处，血水‘汩汩’流淌着，嘴中出揪心的呜咽之声。

北辰风的一剑直接刺中了楚春儿的心脏，插了个通透，要不是楚春儿修为不凡，此刻怕早就死了。

温清夜双眼紧紧看着楚春儿，真气不断的向着经脉汇聚而去。

一道暖流通过楚春儿的百脉，缓缓流动，但是依旧阻止不了楚春儿渐渐逝去的生机。

楚春儿双眼迷离，虚弱的道：“我怕是不行了”

温清夜听后，眉头紧皱，生机已断，怕是真的回天乏术了。

突然，温清夜看着楚春儿腹腔之处的鲜血，道：“等等，你这血？”

在他双眼汇聚之处，那红色的血竟然在空气当中变成了流光色，虽然只是一闪，稍纵即逝，但是还是被温清夜看到了。

“我能感觉感觉到我的生机断了”

楚春儿脸色苍白，完全没有以往那般的灵动和俏皮，此刻她肉体承受着那剧痛，她的的心中何尝不是。

任谁都没有想到，炎昌最后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

楚春儿嘴角挂着数道血丝，眼角之处带着一滴晶莹剔透。

温清夜深深吸了口气，随后叹道：“人啊，还是很复杂的，只是你看清炎昌真正面目的太晚了”

楚春儿惨然笑道：“是是啊，都怪我怪我有眼无珠”

当年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现在只剩下了一股悲凉，一份孤寂。

温清夜不断得把自己真气输送到楚春儿身躯当中，不下片刻，楚春儿苍白的脸色就变得红润了起来。

温清夜知道，这只是一种回光返照的迹象。

楚春儿靠在温清夜的肩膀之处，双眼一片失神，喃喃道：“如果当初在海市之中，我和秋若水没有撇下你，结局可能会不一样吧”

温清夜眉头微微一拧，如果当初不是这样，自己或许没有机会离去，后来的事情可能也就不会生，自己也不会成为离火剑派的圣子，那么现在的情景或许会大不一样了。

但是事实变化，谁能看透呢？

楚春儿低声自语道：“或许命运早就注定了咳咳”

温清夜看着面前被鲜血染透的人儿，心中也是有些复杂，微妙，随后轻声道：“我不相信命运，我认为宿命可以改变”

楚春儿仰起头，看着温清夜的侧脸，觉得眼前这个人，既陌生也熟悉，和自己很接近，但同样的也很遥远。

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些伤感，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再做出同样的决定。

猛地，她感觉黑暗似乎向着她吞噬了过来。

“如果，我说如果”

楚春儿微微睁开双眼看着温清夜，迟疑了一下话音一转，柔声道：“在最后能死在你的怀里，总好比死在冰冷的地上好”

温清夜能够感觉到楚春儿突然抓着自己的手，力气也是加大了一份，随后一松。

楚春儿死了！

温清夜深深的叹了口气，轻轻伸出手把楚春儿双眼合上。

命运无常，同样的生死亦是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