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邢看了一眼常遇春,又看了一眼源源不断登上城楼的夏国士兵,狠狠一咬牙,冷声吩咐道:“你们全力拦截住敌将。”然后转身继续指挥士卒守城。
以赵邢的身份如果指挥守城士兵尽数拦截常遇春,他自己转身向城内逃跑的话或许能逃得一命,但是赵邢只是扫了一眼常遇春,注意堤防常遇春射出箭矢以外就全力继续指挥士卒守城。
虽然亲兵疯狂的涌上去拦截常遇春,但还是不断被击杀,常遇春距离赵邢也越来越近。
赵邢眼底露出一丝感慨,陛下,臣当初不过一乡野草民,荣得陛下看重至如今之位,臣无以为报,唯有此命而已。
“西营士卒准备滚油,九营士卒抛射滚石。”赵邢不断指挥着手底下的将士,突然话语一顿,整个人僵在原地,愣愣的低下头看着穿胸而过的金色矛尖。
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亲兵已经尽数倒在血泊之中。
赵邢似解脱,如释重负的说道:“臣尽力了陛下恕臣不能与您继续走下去”
“杀!”整天杀喊声传遍整个城墙,后续无双铁卒源源不断的登上城楼,一截截城墙被攻破,最后整面城墙都被彻底占领。
潮水般的夏国军队涌进城中,短兵相接又是一阵厮杀。
最后厮杀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将所有齐国大军彻底驱离月河关。
徐达登上城墙,眺望着远处离去的齐国军队,旌旗虽然散乱却不歪斜,撤退的车轴虽然匆忙却有序而不乱,喝止了下面将军想要追击的想法,徐达深深看了一眼撤退的齐国大军,吩咐下面士兵警戒守城,防止齐国军队重新攻城。
同时命令下面的士兵彻查全城,防止齐国军队通过密道之类的途径进入城内。
想象中敌人的拼死反击,城内埋伏并没有出现,齐国就这样让离月河关。
看上去平静而又诡异。
徐达并未让所有士兵都入驻城内,步卒都入城防守,而骑兵则驻扎在城外,互成掎角之势,拱卫月河城。
夜色静谧,城楼上灯火通明,同时城外每隔三十步的距离就有一架火盆熊熊燃烧,将整个城楼之下方圆数里之内映照得灯火通明,杜绝了敌军无声无息靠近城墙的想法。
徐达一整夜都在城楼上休憩,有人请徐达入驻城内将军府,却被徐达婉拒,直言:“身为将军我就要与麾下士兵同甘共苦,岂有我独享府邸而麾下士卒还在黑夜里在城楼上吹着寒风的道理。”
况且徐达也有着自己更深层次的心思,那就是齐国的军队撤退得太过蹊跷,让徐达有些捉摸不透,所以就在城楼上休憩一晚,顺便防止敌人的夜袭以及其他手段。
“敌人撤离月河关,就说明他们放弃了一个重要的关卡,宁可就这样放弃一座重要的关卡也要让我们进关,进关?他们能从我们进关这件事获得什么利益能够大于一座关卡的重要性。”
猛然想到了什么,徐达猛然站立起身大声说道,雄浑的声音如一道炸雷在月河关内不断回荡,惊醒所有人,“所有夏国士卒听令,立即出关!”
“所有士卒听令,立即出关!”
轰隆!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整个月河关突然阴阳颠倒,乾坤变换,灿烂的流光璀璨若星,漫天狂风从月河关周围的城墙底部升起,形成一道风暴屏障包裹住整个月河关。
同时城内所有建筑的墙角都散发出幽幽的绿光,碧绿色的光芒布满整个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