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很痛苦。
“妈,这一次我找了一个残疾的男朋友。”她淡声道。
这时她就感觉前面的目光探来了,暗暗的落在了她的小脸上。
那端的霍艳梅倒吸了一口冷气,“你在说什么?残疾?”
“妈,别紧张,我男朋友就少了一条腿而已,其实他健壮着呢…”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霍艳梅尖叫了一声,“顾安安!”
安安勾了一下红唇,“妈,别逼我了,再逼我,下一次我就找一个有病的男朋友。”
“安安,你被毁了,你已经被毁了,是…”
霍艳梅崩溃的咆哮,但是安安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知道妈妈想说什么,妈妈想说---安安,你被毁了,你已经被陆岩给毁了!
这种话,妈妈看到她就会说上几遍,妈妈真的很恨陆岩。
当然,她也恨。
如果他还活着,她想她会先捅上他几刀的。
但是,他死了。
安安垂着蝴蝶蝉翼般的羽捷在手机放在包里,她的眼眶变得湿湿红红的,但是没有人可以看得见。
没有人可以看见她眼里的湿意。
三年过去了,她还是会哭。
轻易的就被“陆岩”这个名字弄哭。
这时面包车缓缓停了下来,香槟公馆1号到了,她该下车了。
安安伸出小手将腮边的一缕秀发挂到了耳后,再抬眼时她精致倾城的小脸上已经变得淡淡而慵懒的,她拉开了后车门,潇洒的跳了下去。
拔开细腿来到了驾驶座车门边,她抬手,“叩叩”的敲车窗,意思他将车窗滑下来。
几秒后,车窗滑下了,但是只滑下了一点点,她在外面只可以看到他的鸭舌帽。
什么人啊,他是故意挡着脸么?
长得很丑?
安安打开了自己的包,拿出了两张毛爷爷递过去,“这是给你的车费。”
车里伸出了一只宽大粗糙的手掌,来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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