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好疼。
苏小樱抽了一口冷气,满头的冷汗,痛痛痛,真的好痛,痛的她快死掉了。
“妮妮宝贝,别怕,妈咪抱抱~”
苏小樱忍着这股疼痛,想要将受惊的小妮妮给抱起来。
但是她没能爬起来,这时一股热液从下面冲了出来。
苏小樱伸手一摸,满手的血。
她出血了。
她是不是…流产了?
是不是?
身上的牛仔裤已经被鲜血浸湿,松软的羊毛地毯上快速的流淌出一条小血河。
妮妮吓得大哭,“哇哇~哇哇~妈~妈~”
妮妮还不会说话,但是“妈妈妈妈”断断续续的叫着。
“妮妮别怕…妈咪没事…”
苏小樱脸色白的像一张纸,身上的粉色线衫都被汗水给打湿了,她试图站起来,但是试了几下,都不行。
老公。
老公…
苏小樱现在想到的人都是封司南,她拿出手机,快速的拨出了他的电话号码。
悠扬的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然后被迟迟的接通了,封司南沙哑的嗓音里透着一股放纵的颓废慵懒,还有对她的轻嗤不耐烦,“又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事?”
“老公,你快点回来,我肚子好疼…疼的要死掉了…我出血了,好多血,妮妮在哭,妮妮吓到了…老公,你快点回来好不好?”
那端默了几秒,“出血了就去找医生,你不是还没死么?”
听着他薄情而讥讽的嗓音,苏小樱眼眶一红,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了下来。
“老公,”苏小樱难过的哽咽,柔白的小手拽紧了手机,“你快点回来,我好像…好像流产了…”
“流产?”封司南沙哑的嗓音又冷了几个调,“连孩子都保不住,封太太,我看你可以下岗了。”
“老公…”
“嘟嘟”两声,封司南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挂电话了。
苏小樱听着那端传来的“嘟嘟”忙音,整个人像是被推进了深渊里。
她颤抖着手指,又拨出了他的电话号码。
但是那端传来了机械而冰冷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关机了。
他不理她。
苏小樱一下子泣不成声,她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掌紧紧的攥住了,疼的她无法呼吸。
她知道他不爱她,甚至误会她,厌恶她,这些都没有关系,她爱他就好了。
可是,她的心也是肉长的,现在被万箭穿心,她疼的无法自已。
爱虞十年,每当她抬眸仰望,他就是穿梭在她指缝里所有烂漫的青葱时光,是她一生追逐的梦想。
他是她的南哥哥。
但是,他已经不记得她了。
他不记得他十年前救起的那个小女孩了。
“哇呜~妈~妈~呜呜~”
怀里的小妮妮感觉到了妈咪滚烫的泪珠和满是鲜血的疼痛,已经撕心裂肺的哭开了。
苏小樱迅速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她伸手将大哭的妮妮抱在自己的怀里,“妮妮,别怕…妈咪没事…”
苏小樱拿出手机,又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
那端的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苏老低沉而疼爱的嗓音很快就传递了过来,“喂,樱樱。”
听到爹地的声音,苏小樱在自己的泪光里扯了一下苍白的红唇,“爹地,救我…我流产了…”
……
1996酒吧。
房间门打开,赵菲儿走了出去。
封司南的私人秘书金哲已经站在外面恭候了,金哲一身严谨的黑色西装,作为顶级秘书他脸上泛着礼貌而不动声色的笑意,看着赵菲儿,“赵小姐,这是我的名片,存下我的号码,总裁有吩咐时,我会联系你的。”
赵菲儿懂这个意思,除非封司南有需求,她是不能主动联系封司南的。
赵菲儿小脸红扑扑的点头,“好,金秘书,我先走了。”
赵菲儿离开。
金哲看了赵菲儿一眼,这个赵菲儿和以前那些女人没什么不同,满脸的红晕和娇羞的甜蜜。
金哲淡漠的笑了笑,封家家大业大,名下的产业链横跨几大洲,背景雄厚,封司南作为封家的嫡长子,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商界帝王,他英俊,倨贵,成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知道入了多少女人的梦。
金哲抬手,“叩叩”的敲响了房间门。
很快里面传来了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进。”
金哲推门而入。
封司南已经洗过澡了,换了一件手工版的灰色衬衫黑西裤,衬衫没有束进皮扣里,他英俊倨贵的眉眼里除了一惯的深沉冷漠,更多了几分放纵的慵懒颓废。
金哲扫了一眼,房间里的床单没有动,但是沙发凌乱。
“总裁,玄奕高僧来了。”
封司南扣好了灰色衬衫的银扣,然后面无表情的掀了掀薄唇,“走吧,会会那个老和尚。”
封司南拔开长腿,出了房间门。
回廊里,玄奕高僧被两个黑衣人给压来了,这些年没有见,玄奕高僧一点都没有老去,还是那般的道骨仙风,一身的仙气。
“封总,听说你在找我,有什么事情啊?”玄奕高僧看着封司南笑眯眯道。
封司南停下了脚步,他英俊倨贵的面容镀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高深莫测,眯着深邃的狭眸看着玄奕高僧,他似笑非笑道,“老和尚,你不是会算么,难道算不出我找你干什么?”
玄奕高僧摸了摸脸上的胡须,“封总是让我救人?”
“呵。”封司南从喉头里滚出了一道阴森的笑声,“跟我走一趟吧,我们现在就去西边边境,对了…如果陆夜冥死了话,你可以给他陪葬了。”
“陆总统?”
玄奕高僧一点都没有被吓到,只是惊奇道,“封总找我是为了救陆总统?”
“要不然呢?”
“我还以为封总是让我救你。”
“…”
封司南深邃的眉眼一下子就阴了下来,“老和尚,你诅咒我?”
玄奕高僧摇了摇头,然后好好的上下看了封司南一眼,“封总,比起陆总统,我看你更需要救啊。”
封司南阴恻恻的看着玄奕高僧,“故弄玄虚?听说老和尚最擅长算卦,前后给陆瑾文还有陆夜冥这对伪父子都算过,要不,你也给我算一卦吧。”
封司南双手抄裤兜里,漫不经心。
玄奕高僧神秘的笑了笑,“封总这一生会很惨。”
“哦?”封司南勾了一下薄唇,也没说信不信,“怎么惨法?”
“妻离女散,断子绝孙,无人送终,你说惨不惨?”
封司南的脸色“刷”一下冷了。
……
君夕卿在藤木椅上睡着了,小手里还紧拽着陆夜冥写来的家书。
这时“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了,大半夜里,这敲门声显得十分的突兀急促,瓶瓶压低的声音响起,“王后,不好了,主君出事了。”
君夕卿颤着纤长的羽捷,睁开了眼,房间的窗户没有关上,这时一阵冷冽的寒风拂动了进来,她手里的家书飘落在了地毯上。
红色的蔷薇散开在了地毯上,像斑驳的血彩画。
君夕卿灵动的瞳仁修然收缩,耳畔已经炸开了---不好了,主君出事了!
陆夜冥出事了,在他回归的日子里。
君夕卿迅速起身,跑去打开了房间门,她震惊的看着瓶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瓶瓶眼眶通红的看着君夕卿,哽咽道,“王后,司空神医尽力了,主君熬过了半个月,现在…不行了,主君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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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今天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