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心里很郁闷,这秦国任何人可以哭穷,唯独你白晖不行。
“王上?”白起想问,发生了什么事。
“白起,为兄苦啊!”秦王突然一副很惨的语气按住白起的肩膀:“白起,你有所不知,栎阳大仓空了,咸阳仓空了。这秦国的家,不好当。”
白起那里会想到秦王竟然在演戏,当下就表示:“王上,我兄弟可以不要半点封赏,愿为我大秦……”
若是白晖,秦王肯定让他把这番话说完,但对白起却不行。
秦王明白,白起吃苦受累,一心为大秦,所以白起这些表忠心的话不能让白起讲下去,万一白起说要捐点什么,或是放弃赏赐等等,秦王作不到。
秦国国库眼下确实是空了,但还不至于连功勋之臣的赏赐都发不出。
“白起,你不会让天下人笑话我大秦吧,作为大秦的功勋之臣,难道我大秦连赏赐都发不出。不,为兄苦恼的不是这点小钱,而是……”秦王停下了,思考片刻后说道:“白晖需要钱粮,我知道他是为大秦,但国库空虚。”
白起立即表示:“王上,我会和他讲,然后尽可能减轻国库的负担。”
“为难你们兄弟了,兵要吃粮,再苦,也不能克扣军士的粮饷。”
“臣明白,臣……”白起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了,劝慰一下秦王,可白起却不太会劝人。
倒是秦王在白起肩膀上轻轻一拍:“安心,粮食会有的,肉也是会有的。”
“恩。”
话说白晖,被宣太后踢下马车之后,独自一人坐在路边。
宰羽看到白晖了,白晖也看到宰羽了,白晖打手势让宰羽先回城,宰羽先听话,马车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停留,随着大队人马入城。
白晖坐在路边,他需要思考一下。
一人一马来到了白晖身旁,那人坐在白晖身旁。
白晖没有转头,只是问道:“来咸阳几天了?”
“四天。”
“这一路辛苦吗?”
“我们部落死了十七个人,只有一个人是战死的,其余的……,长老说下次再走,我们会作足准备,不会再有人死去。”
乌氏佃,在白晖征战林胡、匈奴的时候,其部落的族人依白晖的要求往西边跑了一次,走了差不多三千里,来回一共花了三个月的时间。
乌氏佃虽然没有说还有十六人如何死去,白晖却明白,往西域去,最大的敌人不仅仅是强盗,还有天、地需要敬畏。
白晖轻轻的拍了拍乌氏佃的肩膀:“你死去的族人,我会给他们麻布、盐、茶作为补偿。”
“不需要,他们也是为了族中而死,族中不会亏待他们。”
“好,我请你喝酒,顺便看看你带回来的东西。”
原本白晖还在思考,怎么让宣太后再给他一些帮助,开发河套需要海量的资金,所以白晖需要钱,需要粮,需要人口。
如果把河套直接交给朝廷不是白晖不舍得,而是眼下河套如果没有一个井喷式的发展,那么根本就无法留住林胡、楼烦的人心。
这些,宣太后或许能够明白,但秦国的老贵族们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