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不丈夫。”君明瀚一字一句。
叶温寒心口被猛地撞击。
“今天晚上,我就会派人去给钱首席进行掉包,他要求他的亲信张赫全权负责这件事情。我也会安排我这边几个身手矫健的人协助,到时候我安排的那些人就全权听从叶先生的吩咐。”君明瀚点到为止。
给他人,给他机会。
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叶温寒狠狠的看着君明瀚。
君明瀚笑道,“时间不早了,叶先生还是回去准备一下吧。”
叶温寒冷冷的看着君明瀚,终究一个字没说转身就走了。
君明瀚看着叶温寒的背影,嘴角拉出一抹冷笑。
他拿起电话,拨打,“母亲。”
“嗯。”
“已经把该说的话都给叶温寒说了,你真的觉得叶温寒会对自己父亲动手?”
“季白间利用舆论制造叶温寒和钱贯书的矛盾,目的就是想要他们互相残杀。如若季白间真的如钱贯书说的一样聪明,那既然他都动手了,我们为什么不去相信?今晚就知道,到底是季白间更甚一筹,还是钱贯书了!”冷晚清阴险的说道。
“是。”
叶温寒离开别院。
张赫问道,“君明瀚都给你说什么了?”
叶温寒脑海里面全部都是可能即将或许会发生的很多事情。
“叶先生。”张赫叫着他。
叶温寒回神。
“君明瀚给你说了什么?”张赫很肯定。
叶温寒就这么看着张赫。
张赫是钱贯书最信任的人,一直跟着他很多年,被他培养得忠心耿耿,只听钱贯书一个人的命令,现在钱贯书的养的心腹那么多,也全不听从他的安排,只听张赫一个人的。
他父亲明显就是不信任他,宁愿信任一个外人也不把权利真正交给他。
他眼神中是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他说,“君明瀚说今晚动手帮钱首席掉包,从监狱就出来。”
“我就知道钱先生肯定能够给自己脱险。”张赫肯定道。
“钱首席最信任的人就是你,这件事情就由你来全权安排。现在我们先去见见他。”
“是。”
叶温寒让人把轿车开到了拘留所,见到了钱贯书。
叶温寒说,“收到通知了,今晚。”
“嗯。”钱贯书点头,那一刻对着张赫说道,“其他人我都不放心,你一定要全程警惕,确保我的安全。”
“放心吧钱先生,我知道怎么做。”
“话不多说。”钱贯书谨慎无比。
即使此刻房间中就他们几个人,他依然小心翼翼。
叶温寒点头,带着张赫离开。
离开的轿车上,张赫说道,“钱先生担心君家人会有小动作,今晚我会全程参与,确保钱先生的安全。”
“今晚我跟着。”
“叶先生,太危险了。”张赫连忙说道,“交给我就行。”
“我不放心,万一君明瀚耍什么花样怎么办。他是我父亲,我不能坐视不管。”
“只是……”
“没有只是,我已经下定决心,今晚上你带着我。”
张赫犹豫了半响,还是答应了。
叶温寒眼眸一转。
一道嗜血的眼神,一闪而过。
夜。
深邃的夜。
季白间站在房间的空中花园,就这么一直看着锦城的夜景。
他指尖拿着一支烟,打火机在手上点了又灭灭了又点,却还是没有真正把烟支点燃。
宋知之洗完澡穿着浴袍,走过去从后面抱着他。
季白间嘴角笑了一下,“夫人早点休息。”
“我也睡不着。”宋知之把脸颊贴到他的后背上,感受着来自于他独特的温度。
“夫人是想为夫陪你一起?”
“季白间,你现在是不是也很烦躁?”宋知之直直的问他。
他每次都把自己那些事儿藏起来。
今天下班后她回来就看出季白间有些心神不宁。
分明也是担心今晚会不会一切顺利。
而他在她面前,总是不会把他内心的焦虑说出来,总是把那些压力全部自个儿承受着。
钱贯书要不要倒台,对商管而言很重要。
只要钱贯书一倒,叶温寒就完全不堪一击。
季白间转身看着宋知之,夜色下两个人四目相对。
季白间说,“夫人真是心思细腻。”
“如若当初不是我,叶泰廷、钱贯书、叶温寒,早死了。”宋知之有些难受。
因为当时她的决策导致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不可控的事情。
她一直很自责。
季白间捧着宋知之的脸蛋,嘴靠过去,亲吻着她。
宋知之反手搂抱着她的脖子。
就好像……彼此在互相取暖,彼此在互相安慰。
同一片夜空下。
叶温寒带着张赫去了指定的地方等待。
张赫派了人在君明瀚的帮助下,伪装成狱警正在实施一系列的动作。
张赫表情严肃的一直在询问进度,确保每一个环节都有他们的人,预防其他人趁机做手脚。
终于。
钱贯书真的被人送出来了。
张赫微松了一口气,他对着叶温寒说道,“接下来就是等着钱先生,我们就能够安排的离开……叶、先、生……”
张赫眼睛突然瞪大,口吐鲜血,表情狰狞直直的看着叶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