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在今后的每一天，我一定乖乖吃饭、乖乖喝赫连配置的药，甚至……你要我在家休养，不工作，我都可以的，只要你留下孩子，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乖乖听你的话。”

她拼命做出保证的样子，让他心痛不已。

她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体情况，只是一味的觉得自己‘一定可以’，却不知从怀上这个孩子开始，她离死神已经越来越近。

他不敢再将这个话题深入，怕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她，会再次情绪失控。

深吸了口气，他努力克制心口那婉如刀割的感觉，转身接过母亲手里的碗勺：“好，那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每天乖乖吃饭。”

她看了眼他手里的碗，立即点了点头：“好。”

他唇角轻掀起一抹浅笑，但眸底却是心痛的苦涩，舀起鸡汤，一口一口亲自为她喝下。

喝着他亲口喂的汤，对于他突然的这个决定，慕晚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而且没有什么安全感。

“顾霆渊。”

“嗯？”他抬目，接触到她彷徨不安的黑眸。

“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十件、百件，都依你。”

“就是……你不可以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夺走这个孩子的生命。”

他微微一怔，盯着她不安的双眼。

她是怕他现在所说的话都是在骗她，会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打掉这个孩子？

了解了她的不安，他语气很轻：“如果我真的会这么做，这个孩子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