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老天都不容你，赐予我如此机会，不用等到那一天的到来，今日便能让你身死道消。”莫九幽狰狞咆哮，其声音响彻虚空。

如此一幕，让萧浩然等人大惊，他们刚要激射而去，却被金展拦了下来。

“相信我，先生自有决断，他并无任何危险，如果你们此刻上前，只会让先生不满。”

耳闻金展话语，萧浩然等人一怔，而后再无所动，静看事态发展。

虚空之中，陆信面含微笑，对于莫九幽的杀机并无所动。

“你我师徒一场，你总要让为师死个明白，虽然我教导你的手段略微残酷，但没有极尽的磨炼，你又哪有此刻的修为？”

“陆长生！”

莫九幽狰狞怒吼道：“纵使再大的痛苦，我莫凡都能接受，可你看看我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啊？”

莫九幽痴痴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其声音凄厉而怨恨道：“满手血污，成为你的屠刀，在你高压逼迫之下，你可知道我杀了多少人？你可知道当我看到他们临死时那不甘怨恨的眼神，我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知道柳采儿并不爱我，可我也从未想过将她杀害，她临死时不甘眼神，一直深深刻印在我的脑海当中！”

“当然，还有那些无辜的死难者，我与他们有何冤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陆长生所逼，你说我该不该杀你？”

莫九幽好似陷入癫狂，放声对陆信咆哮，周身凄厉的杀机更是浓郁至极。

度厄金莲徐徐转动，九道霞光越勒越紧，只是陆信的面容平淡至极，好似感受不到身躯上的痛苦，看向莫九幽的眼神也淡然至极。

“你说的不错，你确实有杀我的理由。”

陆信说到此处，声音略微一顿，他的双眸深邃至极，道：“只是…除了你那卑微的怜悯之心，你忘记你所追求的东西了吗？”

“哈哈！”

莫九幽狂笑道：“我所追求的东西？我还能有什么追求？”

“武道至圣，星空下无敌，横推古今大敌，真正屹立天地之间，成为万古共尊的绝代武祖。”

“这难道不是你真正所追求的东西吗？”

随着陆信声音落下，莫九幽面容呆滞，浑身躯体更是在颤栗，他死死盯视着陆信，眼底呈现极其复杂之意。

“每一个万古至强的诞生，心中都有着无惧世间大敌的气概，挡在其面前的阻碍，通通都会被其轰碎成渣，今日你或许能借度厄金莲将我灭杀，可你的无敌之心也将逝去，从此再难登上武道绝巅。”

“为师就坐在此处，至于你如何抉择，便要看你自己。”陆信平淡出声，只是看向莫九幽的眼神，却划过一缕期待之色。

这是一道选择题，摆放在莫九幽的面前，也让这位少年钢牙紧咬，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

“我杀了你！”莫九幽拳芒耀空，直接便朝陆信眉心轰杀而来。

望着少年施展的杀伐大术，陆信面色无波，只是眼底双眸在轮转，更有着一缕失望之色划过，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