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丁宁现在也很坚挺!
比起之前在空间塌陷区域里被直接碾碎了性灵的遭遇相比,现在身体上只是被强烈的空间之力撕扯出的那点疼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终于,穿过狂暴的塌陷区域,进入一片绝对黑暗的领地。
从外面看起来这里似乎只是一块儿并不算很大的塌陷区域,可丁宁在这里却仿佛度过了千百万年似的,感觉永远都走不到头。
黑!
很黑!
漆黑如墨!
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让他迷失了方向,如同瞎子般只能凭着冥冥中和五行武魂之间那丝稀薄的感应蹒跚前行。
最可怕的是,这里很静,静的让人感到心惊胆颤,仿佛周围的黑暗中潜藏着无数头择人而噬的凶兽似的令人恐惧,而且还没有任何的元素分子存在,仿佛这里是绝对静止的生命禁区似的,连时间都失去了概念。
丁宁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或许只有短短的两分钟,或者已经走了千百万年,绝对的黑暗和静止让他差点精神都为之崩溃,他宁愿再炼体一千次,也不想在这个见鬼的地方再待上半分钟。
终于,在某一刻,前方出现了一丝微亮的光。
光线很暗,暗到若不是刻意留意,都会认为那是黑暗被折射后形成的视觉欺骗。
可对丁宁来说,那一点的微光就已经足够,健步
如飞的向前奔去。
只是,那看着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摇欲熄的微光仿佛就在不远的前方,可任凭丁宁如何奔跑,仍然无法拉近哪怕一丝一毫的距离。
似乎,那点微光只是给人一个向往光明的希望,但却永远可望而不可即。
丁宁慢慢的放缓了脚步,不再奔跑,也不再看那点光明,而是仔细感应着那漆黑如墨般的环境,深邃的眸子中闪烁着若有所思之色。
他发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世界的本色是什么?
黑暗,绝对的黑暗!
那么,这里,就是绝对的黑暗领域,身在黑暗却向往光明,这对黑暗来说是很不公平的。
人类向往光明是天性,谁也无法改变,所以身处黑暗当中,就会本能的感到害怕,感到恐惧,更加渴望置身于光明之中。
由此,丁宁而想到一个很哲学的问题,光明和黑暗到底是什么?它们真的是水火不相容吗?
可事实上,似乎并非如此,就如相对论所说,万物都是相对而言,却不是绝对的。
比如说人们常说光明驱散了黑暗,可是光明真的驱散了黑暗吗?
如果光明真的可以驱散黑暗,那么灯下黑又怎么会存在?影子为什么又会存在?
事实证明,再光明的地方都会存在着阴暗的角落,再大瓦数的灯具也无法阻止影子的出现。
这就充分说明,实际上光明和黑暗本身并不矛盾,也没有任何的冲突。
实际上,它们并不是相互对立势同水火的关系,而是彼此交融相互依存的关系,唯有这样黑才能被称作黑,白才能被称作白,以彼此的存在来证明对方的存在。
换个角度来说,它们本身是并没有任何倾向性的元素,只是人类或者说是生灵给它们冠以黑暗和光明的说法,所以才有了黑暗和光明的出现。
就如一个皮肤黝黑的人,如果生活在神州的环境里,身旁的亲人和朋友都会觉得他很黑,他自己也会觉得自己确实很黑。
可如果把他扔到非洲,和那些真正的黑人待在一起,大家就会说,嗨,这家伙原来还挺白的,他自己也会觉得原来自己也不是那么黑,至少比那些黑人白多了。
那这由此引申出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黑与白到底是怎么界定的?又是谁规定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呢?
古有赵高指鹿为马,很多人都知道那是鹿而不是马,但大家都畏惧于赵高的权势,异口同声的说这就是马。
但若是换了第一个拥有智慧的生灵,认为黑是光明,而白是黑暗呢?那是不是黑就是白,白就是黑了呢?
说白了,这世上到底是黑是白,还不是由着人类的广泛性认知而来决定。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专家教授学者博士那么具有权威性的缘故,因为权威所以权威。
他们如果联合起来,非要说一块玻璃其实是价值连城的钻石,那些老百姓会不信吗?那可是专家鉴定过的啊。
丁宁眸中骤然闪过一抹明悟之色,嘴角噙着微笑,脚步轻盈的向前走去,身上却散发着强烈的霸道之意。
我说光明即是光明,我说黑暗就是黑暗,强权永远凌驾于规则之上,世间万物皆由我定。
无他,两字而已——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