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身后的李予瞧了一眼,李予也就是李宽送到李哲的身边的管事,原掖庭宫的太监总管。
李予便拿出了一张宣纸,尖声尖气的念道:“长安管事李泗,今年收益八万两千四百二十七贯,位列第一;太原管事李十亿,今年收益七万三千七百九十六贯,位列第二······闽州管事李文,今年收益四万九千六百二十三贯,位列第十。”
念完了,不少管事脸上露出了果然又是如此的神情,然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了大堂之中坐着的李拾尔,惊的合不拢嘴。
楚王府手下管事每年收益最高的十人,必定是当年楚王派遣到各地的管事,年年都没变更过,尽管他们都期盼着自己可以进入每年年终大会上宣读的那十人之中,但仅仅也只是期盼,实际上他们知道,自己和楚王当年派遣出来的李泗等十人有不少的差距。
然而,今年实际情况却是变了,竟然让闽州管事李文挤进了前十之中,凉州管事李拾尔竟然被挤出了前十?
凉州,楚王府最早到底的三大商业重点中心之一,前些年楚王府虽然撤出了一批商业,但凉州有丝绸之路且如今的吐蕃不敢进犯不说,还与凉州加强了商业往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凉州的收益也不至于落到十名之后,去年年终大会时,凉州还排在第七,今年这是怎么了?
众位管事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了李拾尔,李拾尔可谓有苦难言。
李哲没去凉州,但凉州的情况他很了解,所以给出了解释。
“凉州自魏王担任总管起,每年都在增加了王府产业的税收,且从关中到凉州的商户越来越多,李管事在凉州很艰难,所以本王与父皇商议过,楚王府麾下产业全部从凉州撤离,分派得到登州与华国。”
原本李哲打算私下与李拾尔商议,但见众位管事满脸惊奇,也就将原定计划说了出来。
听李哲这么一说,众人算是明白了,难怪凉州从前些年到底第三位一直掉,如今掉出了前十,不是李拾尔没用或者贪墨,而是当今魏王在打压。
都是楚王府麾下的老人,对于商业打压他们看的很明白,李拾尔就算有经验对付商业上的打压,但对当朝亲王的打压却没有任何办法,各州各府会给楚王府面子,但魏王却不会给,商业打压·······或者说政治打压至少是其他地方的十倍不止。
按照每年的规矩,宣布前十之后,便是各州管事交流的时间,听到管事们的谈论之声,李哲笑了笑,便看向了王方翼。
如果说此前管事对凉州掉出前十震惊的合不拢嘴,那么王方翼现在便是惊得下颌都掉到了地上。
单单论一州管事为楚王府挣的钱财并不多,比如李泗,总管整个长安城,一年的收益才不到十万贯,但仔细算算,参加年终大会的管事有多少,至少得有四十人。
平均每人就算只有一万贯,那也是整整四十万贯,这也忒吓人了。
想他王方翼也算有才之人,在并州祁县也是排的上名号的富庶人家,十多年的时间也就才挣下不到三千贯的钱财,这三千贯还包括当年的祖产在内,竟然不如人楚王府麾下的一个管事一年挣下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