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见他不说话,又冷笑着继续道:“老太太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恕我度量小,见识浅,没法像圣母那样高尚,回去跟你妈说,我给她两个选择,其一,让她兑现自己的承诺,上门跪着请无名氏出山,其二,她自行断绝与秦老爷子的父女关系。”
她江酒不是圣人,没道理忍着那一心想要将她送进监狱,让她身败名裂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之前不是说要跪着去求无名氏出山么,那就跪啊。
放心,她江酒一点都不怕会折寿,她会坦然接受她这一拜的。
不过她猜以老太太那高傲的性子,八成是不会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晚辈下跪的。
没关系,不跪她也可以,那就跟秦老爷子断绝父女关系吧,只要她不再是老爷子的闺女,那她就全力医治。
“好,我回去向我母亲转达你的意思,还有没有别的要求?有的话一块儿提出来,没有的话我就送你回盛景公寓了。”
江酒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大概没想到他会如此爽快,由着她为难他妈。
“我对你妈提出那种苛刻的选择,你不替你妈争辩几句?”
陆夜白轻轻靠在椅背上,淡声道:“每个人都得为自己所犯的错误负责,既然她做错了,就应该受到惩罚,不然下一次只会变本加厉。”
“……”
江酒微微颔首,好吧,她没他狠。
陆夜白见她沉默了下去,也不再多说,抬头对驾驶位上的司机道:“回盛景公寓。”
…
东郊,私人别墅内。
江柔在女佣的带领下抵达了花园凉亭。
“白教授,江小姐过来了。”
“嗯,你退下吧。”
江柔踱步走上台阶,蹙眉看着栏杆前的男人。
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一掌将他推下去淹死在人工湖里。
“白教授找我何事?”
白灼抓了一把鱼饵往湖面上一扔,转头望向身后的女人,似笑非笑地问:“江酒就是无名氏的消息你应该听说了吧,秦家怕是认定了她,要请她给老爷子动手术,你这一番努力估计要白费了。”
江柔听不得江酒那贱人的名字,这一听,胸腔里就有翻腾的怒火在肆虐席卷。
“白教授找上门,应该是有应对的法子了吧,不妨说出来我听听,咱们现在可是一个阵营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白灼朗声大笑,伸手一拍掌心的灰尘,踱步走到江柔面前,一把将她扣进了怀里。
“咱们都熟悉到坦诚相待了,自然是一个阵营里的,江酒给秦老爷子做手术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江柔试着挣扎了两下,无果,只能放弃,蹙着秀眉睨着他,咬牙道:“你什么意思?她江酒给老爷子做手术算什么好事?如果让她成功了,陆家那老太婆还不得对她另眼相待,说不定这么一闹腾,她就接受她了。”
“别着急嘛。”白灼在她脸蛋上吧唧了一口,用着恶心的语气喊了句‘宝贝儿’。
“你不也说‘如果’么?她江酒再有能耐,也无法保证手术百分之百成功不是?”
江柔眼中划过一抹厌恶,被他亲过的地方像是爬满了蛆虫那般恶心,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能控制手术的成败?”
白灼一脸神秘的看着她,反问:“你说呢?”
江柔盯着他瞧了好半晌,眸中突然划过一抹亮光,“你真的有法子让手术失败?”
白灼勾唇一笑,凑到他耳边轻飘飘地道:“我有办法让那糟老头子死在手术台上。”
江柔浑身剧颤,下意识反对,“不,不行,那老头子绝对不能死,我还得靠他来邀功呢,他怎么能死在手术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