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嘎了嘎嘴。
这不废话嘛,她若不去,还在这儿跟他掰扯半天做什么?
“哥……”
她一边拉长了尾音喊他,一边伸手摇他胳膊,“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眼下只有这个法子行得通,咱们若是不赌一下,怎么结束这一切?怎么救你媳妇儿?”
“……”
沈玄的脸色仍旧不太好看,伸手掰开她的手指后,整个人瘫软在了沙发内。
“你知道这世上最令人无奈的事是什么么?是明知前面危险,还得将自己至亲之人送过去,
你这些年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包括与我相认之后仍旧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我心疼你。”
江酒走过去,歪着头枕在他肩膀上,悠悠道:“正因为这样,我才更要加快脚步结束这一切,
多拖一天,我们就要多担惊受怕一天,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如果不赶紧将他们铲除,还不知道有谁会因此受到伤害呢。”
沈玄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明白这些道理,但明白归明白,能不能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陆夜白朝江酒招了招手,压低声音道:“咱们先出去吧,让大舅兄再好好想一想。”
江酒起身朝门口走去。
两人出了书房后,陆夜白拉着她回了卧室。
“酒酒,我有个提议,不知是否可行。”
江酒偏头看着他,挑眉道:“我猜一定不是什么好的提议,说出来铁定会让我生气,
严重一点,可能会引起我的反感,让我彻底炸毛,所以还是别说了吧,影响感情。”
陆夜白不禁失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就是太过理智了,世人都说慧极必伤,大概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了,
我知道我这个提议说出来你肯定会生气,或许还会让你反感,但我不得不说,因为我爱你,我不想让你去冒这个险。”
江酒缓缓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眯眼看着他,似要从他漆黑的瞳孔看清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可瞅了片刻后,她悲哀的发现这个男人若愿意让她窥探他的心思,那她就能窥探得到。
若他不愿意,不管她的观察力有多敏锐,依旧无法看穿他。
“行,那你说说吧,我倒要听听你准备干什么混事儿。”
陆夜白颔首道:“你不是精通易容术吗?我想找一个人代替你去赴约,这样一来……”
‘啪’的一声脆响。
江酒甩了他一耳光,力气虽然不大,但足够打掉一个男人的尊严了。
这世上也就江酒一人能掌掴这个手握重权的男人。
也只有她敢这么做,有这个魄力去这么做。
陆夜白不禁苦笑。
他就知道她会生气,而且还会炸毛。
事实果然如此。
这个女人表面虽然冷清,但内心却十分良善。
让别人代替她去死,代替她去面对危险这种事,打死她也做不出来的。
江酒冷睨着他,一字一顿道:“我们若是草菅人命,那跟外界那些十恶不赦的人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