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与容情也死死盯着乐乐的胳膊,两人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成败在此一举。
若成,乐乐的命可保,她们只需应付毒素对她身体造成的伤害。
若败,狂暴的蛊王会迅速在她体内游离,将她的五脏六腑毁得千疮百孔。
“有,有动静了。”陆西弦惊呼了一声。
江酒与容情吓了一跳,不过她们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小丫头的胳膊肘上。
那儿凹下去的一块慢慢鼓了起来,一条虫子形状的玩意儿正顺着她的胳膊往手背上的伤口游离。
在同归于尽跟另择宿主之间,它选择了后者。
容韵瞪大了双眼,眸中满是惊骇之色。
她怕了。
真的真的怕了。
未知的危险才是最恐怖的。
尤其是盯着危险逼近的过程,更像是度日如年。
她想要逃,可逃不掉,只能瞪着眼眶,眼巴巴地看着那虫子朝两人贴在一块儿的伤口蠕动。
“不,我不要这样,你们杀了我吧。”
江酒冷喝道:“摁紧她。”
两个保镖加大了力道,就连陆西弦都加入了进去,死死摁在她的手腕上。
别怪他残忍,为了女儿,他只能这么做。
再说了,这本就是容韵造的孽,如今报应不爽,也活该她受着。
‘啊’
伴随着一道凄厉的惨叫,蛊王成功从乐乐的胳膊上过度到了容韵胳膊上,然后顺着皮肉钻进她体内消失不见。
蛊王彻底苏醒了,不仅苏醒,还被殷允调制出来的毒素给刺激得狂暴不已。
不用江酒吩咐,陆西弦连忙招呼两个保镖将一滩烂泥般的容韵给拖了出去。
容情迅速给乐乐包扎伤口,江酒则取出另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解药尽数倒进了乐乐嘴中。
小丫头哇的吐出一口黑血,心电图慢慢平稳下来。
容情给她把脉,脸上总算露出了舒心的笑,“她体内那股生命体消失了,身子虽然亏空严重,但以后可以慢慢调理回来。”
她的话音一落,整个人直接瘫坐在了地板上。
江酒也浑身虚脱,瘫在了床边。
缓了一会儿后,容情试着问:“容韵怎么处置?她体内有蛊王,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怕是会引起灾祸。”
蛊香本就是容家的禁香,里面孕着蛊王,所以家族守了数代。
如今被容韵放出来,虽然她最后食了这恶果,但终归留下了隐患。
江酒想了想,试着道:“给容韵打一针,送她一程吧,然后将她的尸骨跟蛊王一起焚烧,
这种充满了邪性的玩意儿,本就不该出现在世间,彻底毁了才好。”
容情现在已经对江酒彻底折服了,她说什么自然是什么。
“好,就按你说的去做,我现在是容家掌权者,我说了算。”
江酒笑了笑,起身朝门口走去,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一家三口。
走出病房,江酒见陆夜白眉宇染着阴郁,便知他有糟心的事。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