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的话一在武宣罗统领耳旁响起,顿时便是令他瞳孔一阵收缩,脸色无比的阴郁和难看……羞辱!这简直是赤o裸的羞辱。
可现在这局势却已经不是他武宣罗说了算了。此时的他,身中剧毒,再扛不住多久了,而如今那清虚复紫丹便是他唯一的希望,所以,他是真的得罪不起陈飞,也不敢得罪!
一想到这里,那武宣罗统领即便是暗地里羞怒的几乎要抓狂,牙齿气愤的快要咬碎,但是,他却还是‘聪明’、明智的选择了低头。向着陈飞求饶,道。
“陈,陈大师,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武宣罗之前有眼无珠,还请你放过我这一次,将那清虚复紫丹卖给我……”
众目睽睽下,丢人现眼至极的求饶,令那武宣罗脸色直接是长成了猪肝色,目光狰狞,羞辱到了至极。
其他人见状也是立即哗然了起来,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样一种地步。这样卑微和卑躬屈膝的求饶,若是传出去,从今往后,这武宣罗的颜面也算是彻底的废了。
但人们也不得不承认,武宣罗此举,却也的确是最正常的选择。若是他还要继续强撑着,与陈飞撕破脸皮,导致这清虚复紫丹对方不卖给他,那么,过不了多久,或许他武宣罗就会成为一具尸体了吧?
是要面子,还是要继续活下去,这样的抉择该如何选择,相信很多人心里面都是有数的。
然而,很可惜的是,这世上好像也并没有说只要是他道歉了,那么对方就必须一定要原谅他,这个概论。
“有眼无珠?呵呵,武宣罗统领你还真是会开玩笑。要不这样吧,你现在过来让我砍你几十剑,然后我再告诉你我其实是不小心,你觉得这个理由你满意么?”陈飞满脸冷笑。道歉?求饶?可惜啊,到现在似乎一切都已经晚了。
既然都已经做出了那样的抉择,之前差点让他没命,现在一句道歉就想算了?抱歉,这世上似乎也没这么容易解决的事情。
既然犯了错,那就要接受惩罚,付出代价!这道理合情合理,不是么?
“你……”顿时那武宣罗闻言就狠狠地咬牙了起来,目光涌现出淡淡狰狞的寒芒,这小畜生,简直是欺人太甚!他现在都这样舍弃颜面,放弃尊严,道歉了,陈飞竟还要如此侮辱他,不原谅他,这实在是令他无法接受!想把陈飞大卸八块,撕成碎片!
然而,他这般想法却还是只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说白了就是脑子有问题,自私自利。之前他仅只是因为一个薛图军,就差点要了陈飞的命,这是生死之仇,血海之深,陈飞怎么可能会原谅他?!
而在这时,陈飞也是不再去理他了。而是目光向那微微有些皱眉的牧超天望去,淡淡的说道:“请问,我的这枚清虚复紫丹,我能够决定想卖给谁,或是不想卖给谁吧?”
牧超天眉头皱得更深了。照理说,陈飞说的的确是没问题,因为这拍卖和做生意其实是一样的,讲究自由、自愿。你若是不喜欢某个人,看他不顺眼,完全可以不卖给他!
但是,现实当中却几乎没人会这样做。因为,一是这会令他们拍卖会主办方的角色位置显得极为尴尬。二是这样做也会太容易得罪了人一些,显得太骄狂了!
见牧超天沉默,陈飞眸子闪了闪,淡淡的说道:“刚才那位前辈不是出价三千一百万中品灵石么?这样,这三千一百万我只要两千万,余下的就当是对贵拍卖场的补偿……”
哗!
此言一出,人们又是眼神一凝,一阵沸腾。
他们当然知道,陈飞口中的那前辈,其实就是竞价输给了武宣罗的骷髅山赤发魔尊。而重点是如今陈飞仅只是为了不卖给武宣罗丹药,恶心人,就竟然舍得拿出一千一百万中品灵石做补偿……这也实在是太奢侈,太超级大手笔了吧?!
“a的!果然这一个个的炼丹师都是疯子。这简直是完全不把灵石,当成是灵石看啊。”不少人嫉妒的眼睛都红了,阴阳怪气的说道。但或许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清楚,自己究竟是多么羡慕陈飞的大手笔,多么羡慕他此时的潇洒。
一千一百万中品灵石,说给就给了!简直是霸气,简直是无法言喻的潇洒啊。
而在见此情景,饶是那牧超天也是微微一怔,而后无奈的笑了笑,道:“好吧,居然陈大师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们摘星楼自然是没什么意见了。”
一千一百万中品灵石,听起来的确是很多,但他们摘星楼还是可以不放在眼里的,但是,陈飞这个人他牧超天却不敢不放在眼里。
一是因为那一星上品银纹圣丹清虚复紫丹,连他都有些自愧不如。二是因为陈飞这瑕疵必报的个性,宁愿放着大把白花花的灵石不要,也不将丹药卖给仇人。
这样的人当朋友还好。当仇人,为了一个‘没多大作用’的武宣罗,就与之结怨,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不!你不能这么做,牧会长,明明是我竞拍得到了这丹药,为什么不卖给我?这不公平!”而在见此情景那武宣罗脸色都白了,浑身颤抖,若是得不到这清虚复紫丹,那他就真的完了!
不公平?
不少人扫了一眼此时情绪失控的武宣罗,同情、可怜他的同时,脸上也是布满了讽刺。
不公平?这世上何曾又公平过?
既然现在知道了不公平了,那你之前得罪人家陈大师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事情的后果呢?
陈飞更是呵呵的笑了笑,向着那满脸狰狞和灰暗的武宣罗说道:“也许你认为这不公平吧,不过,就算是不公平又能怎样呢?当日你敢冲我下手,那我便肯定是要让你付出低价的。就是不知道这代价,你满意么?呵呵……”
“满意么?”武宣罗嘴巴张了张,最终,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是在一瞬间将他的整个人都给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