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卫军士兵们不解,偷偷地找到了自己的长官,将这个反常的情况,向他进行了汇报,最后还问道:“一级突击队中队长先生,我们该怎么办?”
军官把眼睛一瞪,没好气地说:“我们的任务,是协助国防军的士兵,把这些该死的俄国战俘,押解到俄国人的防区附近。至于为什么不能杀掉那些拖累行程的俄国佬,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快点回去,履行你的职责吧。”
经过一个小时的艰难行军,终于接近了苏军机械化第5军的防区。
带队的丢勒少校连忙发出命令:“停止前进!所有人原地待命!”
下达完这道命令后,丢勒少校命令自己的司机加快速度,赶往苏军的防线进行联络。
位于舍宾卡的战俘营,建立在森林和沼泽旁边,如今里面关押着三千二百多名被俘的苏军指战员,由一个连的党卫军看守。
被俘后进入这个战俘营的苏军指战员,先后有三万人。进入战俘营之后,党卫军就会对他们进行甄别,凡是军官、政工人员和犹太人,全部带到附近的森林里,让他们挖坑。等坑挖好之后,再将这些指战员全部枪杀。
幸存下来的战俘,每天都要从事繁重的劳动,由于工作生活环境恶劣,很多体质弱的战俘被活活累死;也有一部分战俘,因为违背了营规,被党卫军无情地杀害。
这天早晨,太阳从东方升起,几千名穿着囚服的战俘,站在空旷的开阔地上,周围沾满了持枪的党卫军士兵,一名党卫军军官正站在一个木头搭成的台子上,举着喇叭在高声讲话。
原来是五名战俘在几天前,就利用铲雪的机会,在营地一侧的铁丝网下面,挖出了一个可供人通过的小洞。由于挖好之后,他们又用积雪遮挡,以至于党卫军守卫根本就没有发现。
昨晚他们偷偷溜出营房,用手扒开积雪,从洞里钻出了铁丝网,然后朝着远处的森林逃去。但就在他们接近森林时,一名落后的战俘,不小心踩上了地雷,当场被炸成了碎片。
而爆炸声惊动了营地里的党卫军,他们立即带着警犬出动,到森林里去追捕越狱的战俘。但天明时分,越狱的五名战俘,一名被地雷炸死,两名被乱枪打死,剩下两人被抓了回来,此刻就跪在木头台子前。
党卫军军官当众宣布完这两名战俘的罪行后,快步地走下台,来到两人的身后,拔出手枪就朝着两人的后脑勺开枪。两名战俘哼都没有哼一声,就直接扑倒在地上。
但党卫军军官还不解气,从旁边的一名士兵手里,接过了p40冲锋枪,哒哒哒地对着两具尸体扫射,打得他们在地上抽搐不已,扬起了无数的尘土。
军官一口气打光了弹夹里的所有子弹,把扔还给士兵,然后走到战俘面前,随手抓出了一名年老的战俘,厉声地问道:“他们在晚上越狱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不,不知道,军官先生。”老年战俘慌忙回答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谁知老年战俘的话刚说完,就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随即他的额头出现了一个窟窿,是盛怒之下的军官开的枪。
军官把老年战俘的尸体往旁边一扔,又抓过一名中年战俘,厉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他们越狱的事情?”
中年战俘看到对着自己的枪口,知道不管说什么,都难逃一死,便把头一昂,用轻蔑的语气说:“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中年战俘的话,彻底激怒了军官,他将手枪顶在对方的额头,猛地扣动了扳机。但枪没响,他先是一愣,随后又连连扣动扳机,但依旧没响,原来是枪卡壳了。
就在军官准备换把枪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汽车马达的轰鸣声,他扭头一看,原来是一支由二十辆带篷卡车组成的车队,跟在一辆桶车的后面,缓缓地驶入了营区。
军官见状,以为是来换防的部队,便暂时放弃了枪毙中年战俘的打算,倒转枪柄,在对方的额头上狠狠地砸了两下,随后收好手枪,迎着车队走了过去。
死里逃生的中年战俘,站在原地没动,听任从伤口流出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他用愤怒的眼睛盯着军官的背影,恨不得冲过去干掉对方。
车队停下后,卡车后面的篷布掀开,从里面跳下来的士兵,被军官招呼着,在车旁列队。当党卫军军官走到桶车附近时,后排的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名国防军的少校。
党卫军军官只是一级突击队中队长,相当于上尉军衔,虽然来的是他从来不看在眼里的国防军,但对方的军衔比自己高,他还是只能首先向对方敬礼。
少校等党卫军军官敬礼后,慢条斯理地说:“我是曼斯坦因元帅的副官丢勒少校,奉命把营地里所有的俄国战俘带走。这是元帅的命令!”说着,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纸,递向了党卫军军官。
“不敢不敢。”被党卫军军官在战俘营里作威作福,但在曼斯坦因的眼里,却只是一名不起眼的小小上尉,要处置他,都不用亲自出手,只要流露这个意思,自然有其他的军官会收拾这名党卫军军官。因此他在丢勒少校的面前表现得格外恭谨:“少校先生,我只是想问问,我和我的部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丢勒这次过来,只带了三百多人,要押送三千多战俘徒步行走几公里,赶到交换地点,的确有点困难,既然党卫军军官主动提出愿意帮忙,这样的免费劳力自然是不用白不用了。他点点头,说道:“我们要把这些俄国战俘,押解到俄国人的防线附近。为了确保他们一个不少地到达指定地点,你从看守里抽出一半的人手,协助我们完成这次的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