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辛苦了。”
石堡一愣,眉间的阴霾很好的掩藏了,却稍稍有点尴尬。
“不辛苦,兄弟们大老远过来,那才是辛苦呢。”
黄何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目光,“货呢?”
石堡看看他,又看了看田丹月,陪着笑,“不急,等影哥来电话。”
黄何看他一眼,点零头。
接货的是一条线,但暗影为了保证货物的安全,会有其他的安全保障措施,比如沿途有没有交警设卡,有没有临检……这些都会先看好,再让他们带货离开。
这个事儿,之前仨儿和黄何过。
但黄何并不这么想。
暗影明显告诉他,这次货物是用于“怒计划”,这消息来得太过容易,就像是千辛万苦准备了装备,想要去攀越一座高山,结果走近一看,山被夷为平地,根本就用不着了……
不正常。
他默默喝茶。
石堡出去了,在院子里大声话。
叫人杀鸡宰鸭,又和一个弟讨论起是黄焖鸡好吃还是芋儿烧鸡口味好,黄何迟迟等不到暗影的确切消息,越发觉得事情不对。
他偏头,“要不,给影哥打个电话?”
田丹月自从坐到这间屋子里,就有些神思不属。
闻言,她愣了愣,茫然地看着黄何:“嗯?”
黄何皱眉,“你在想什么?”
田丹月微微一笑,突然低下了头,“看来影哥还是不够信任我们。”
这一次,她没不信任他,而是用了“我们”,黄何看着田丹月,目光慢慢凉了下来。
好半晌,他点点头,“你得对。”
末了,不等田丹月回答,他站了起来,往外走。
仨儿本来在门口和石堡几个话,见状,跟了过来,“黄哥,上哪儿去啊?”
黄何在院子里四周看着:“厕所在哪儿呢?”
石堡指了指院子边的一个简陋棚子,“那儿呢。”完看黄何脸色沉下,又笑着解释,“这地方条件不太好,黄哥将就一下。”
“挺好的。”
黄何从兜里摸出烟盒,掏出一支烟来,又回头看石堡。
“借个火。”
有些男人上厕所的时候,为了克制那种异味,会习惯叼一支烟,这不知是什么毛病?石堡了解地笑了笑,为他点火的同时,又若有似思地瞥了瞥他的左手,似乎对这个“断指求赏”的家伙,有些看不起。
“谢了!”黄何抬起,吸了一口烟。
他个子高,刚才石堡为他点这烟,可是费了些劲儿。
闻言,他压下心里的不爽,干笑,“不客气。自便。”
“嗯。”
黄何去了卫生间。
这不是简陋,是相当简陋。
他站在便池前,左手吸着烟,右手在兜里把玩着手机,思考着。
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呢?
白慕川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他掏出手机看了片刻,一咬牙,又塞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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