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想喊我秦会玩就直接喊,别喊一半再憋回去,那样儿更让人不舒服!”
“这个……这个……”
王禀站起身来,正色向着秦桧揖了一礼道:“这个却是在下的不对了,王禀向你秦知州赔礼啦!”
尽管王禀不怎么读书,也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可是跟着张孝纯在一起混的久了,王禀好歹也长了一些心眼儿——
秦桧今天说的这些话,其实颇有些交浅言深的意思在里面,要不然按他秦会玩的精明来说,人家根本犯不上说这些还说的这么直白,现在人家把许多事情都掰开了揉碎了讲给自己和萧合达两人听的,这份人情不能不认。
秦桧也同样站起身来,正色还了一礼之后说道:“我等都是同朝为官,共同为官家效力,说这些可就太生份了。王总管若是心里过意不去,不妨多给秦某送些劳工过来?”
……
赵桓是一个痴情长情的皇帝。
尽管这份痴情长情的时间只有几十年或者十几年甚至几年,几个月,几天。只要是在赵桓还没有变心的时候,那赵桓就是一个痴情长情的皇帝,不接受反驳。
比如秦桧,现在秦桧很有用,所以赵桓就可以无视朝堂诸位对秦桧的弹劾,放任秦桧在奉圣州那里折腾,而且无论折腾出多好多坏的结果,赵桓都能替秦桧兜底。
所以哪怕朝堂上弹劾秦桧的奏疏有很多,多到每天都有不同的御史上书弹劾秦桧在奉圣州横行不法,赵桓也照样选择视而不见。
又比如西夏,当赵桓对西夏还有兴趣的时候,西夏就是赵桓心中的小甜甜,赵桓所有的谋划基本上都是围着西夏在转。
但是到了现在,赵桓已经渐渐失去了对西夏的兴趣,因为西夏根本就没什么战争潜力——
国小民寡就是对西夏最好的形容,西夏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战略纵深,也没有足够的兵源,更没有足够的资源储备,这也是西夏为什么会“依辽和宋”、“联金灭宋”的原因之所在。
其实说白了,西夏并没有比后世那些“事大”的棒子们强到哪儿去,这些表现其实和后世又磕头又送钱想要入常的四沙雕差不多。
一方面是在表忠心,一方面则是在找机会,毕竟刑不上五常的诱惑实在太大,而小国的悲哀之处就在于只能在夹缝里求生存。
就像是同样违反了国际法,非五常就只能问一下触犯了哪条,然后改正,五常就完全可以问一下触犯了哪条,然后改正。
西夏也是如此。
之前能跟大宋打得有来有往的,多半都是以上皇赵吉翔为代表的那些大宋官家们双怂又送,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土地直接还回去还得给人赔钱,自然就显得西夏强大无比。
毕竟,朝堂上的大佬们也需要西夏特别强大,为此不惜把军队玩命打下来的土地全送回去再逼死自家的大将,因为只有这样儿才能证明不是朝堂诸公无能,而是西夏太强大。
但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