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巡抚林元甫已经好几日没睡好觉。云南突发的天灾把他弄得心力憔碎。陛下又在云南地界,他还有保护陛下安全的重担。
“巡抚大人,远征军又杀了一位意图反叛的土司。”云南布政使找来。
林元甫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本官可算是相信太子‘类太祖’的话。在天灾不断的情况下,太子殿下终于把隐藏的强势一面暴露出来。我等可没权利管远征军。你写个折子递上京。”
“大人,南京发大水,水路不同啊!”布政司为难地说。
林元甫点头:“本官知道了,京里会体谅我等迟报奏折。”
“无线电台……”布政司提醒。
林元甫瞪他一眼:“无线电台是东厂的,东厂直属陛下。我们能逼东厂的人做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吗?别说电台,连乌蒙港我们都没权利命令他们做什么!”
布政司恍然大悟:“下官明白了。”
如果没有朱寿,此时的大明君臣愁的头发都能掉光。瞧瞧四通八达的交通、信息的畅通无阻、堆满粮食的仓库,都是朱寿的功劳。
朱寿不是无私奉献的。他把交通、信息、粮食牢牢掌控在手中。一旦朱寿不愿意分享这些,大明立刻被打回原形。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应天、苏州、杭州、吴县等江南受灾地区的官员很明白这一点,他们委托西厂递交的折子言辞恳切,让朱寿很满意。
一部分朝中大臣和勋贵可没看清形式。他们激烈抨击太子触怒上天,天降惩罚。
“殿下好名,为名声多次损害皇亲利益、屡次更改祖制,为一己私欲弄得天下混乱,天降惩罚……”武定侯郭良破罐子破碎了。
他得罪了太子,爵位岌岌可危。古之死谏的官员,大都名留青史。今日他若是在文华殿一头撞死,太子为了名声,肯定会把武定侯爵位赐给他儿子。
出乎郭良的意料。朱寿面对指责他犀利的言语不为所动。
朱寿打了一个哈气:“别说这些虚头虚脑的。想要踩着本宫获得好名气,尽管给报社投稿!随你们怎么骂本宫。本宫忙着抽调西厂运粮救灾。没空搭理你们。”
“武定侯大义,把你家的粮食捐出来救灾民。你家早些年从盐引里捞了不少。近些年来在哈伦告鲁的金矿、河套吉兰泰盐场获利良多。捐一部分出来用于帮助灾民灾后重建。否则……”
朱寿冷冷一笑:“本宫会让武定侯府成为历史。”
“殿下你……”郭良惊恐万状。
朱寿大笑:“历史永远是胜利者书写的。你今日的一言半语不可能被后人所知。反而是本宫,可以让武定侯府遗臭万年!”
“从现在起,哪位官员再叨叨个不停,都派往灾区赈灾。事情胜于雄辩,本宫是什么人,自有后来人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