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心掏肺到了不顾家门的地步,常龙倒是对眼前的这些人产生了更进一步的好奇。
“你们应该听说了代言的事情吧?”
宫莫良作为队长,上前一步说道,“常威都和我们说了,但是具体的细节他说由您这边全权负责。”
常龙让人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心道,‘这气死人不偿命的逆子好歹还知道留条底线’。但下一秒,就让他觉得常威原形毕露到了无可救药。
“他还说,您这边会协助我们单独整理出一间适合我们的训练室,以供我们今后的团队训练。”
常龙这时候也不再端着架子了,有些事情不是一厢情愿,他想端就能端的。有这么一个拆台速度堪比国家某部门的儿子,就算他想端,恐怕端的也是一个屎盆。
“那个蠢货还说了些什么,别跟挤牙膏似的一点点说,一口气全部说出来。”
看着常龙面色不善,宫莫良硬着头皮说道,“主要就是这些,有关代言的费用、期限、形式诸如此类的,全部都由您这边看着商量。”
“这又不是菜场买菜,难道还能讨价还价不成?”常龙直接一根钉子扔了过来。
被刺到的宫莫良一时语塞,好半天才说道,“那您看,我们之间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合作法?”
“我有答应和你们合作吗?臭小子有那么大的脸面替我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吗?你们又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份合约呢?”
无论宫莫良被多少人夸赞少年老成,那也都是和同年龄的人拿来比较,一旦碰上类似常龙这样的人精,商战场上的老狐狸,那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被常龙抓住痛脚的一连三问,完全懵逼的宫莫良感觉嘴唇上下挂着千斤坠,怎么努力,也无法张嘴吐字。
“你们都喜欢站着说话吗?”
给个下马威也不忘递上一节台阶,什么是真正的收放自如,常龙对于宫莫良他们来说,就是一本现学现卖的教科书。
已经满头大汗的宫莫良如蒙大赦,赶紧从身后推出一把椅子,放在了常龙的背后。
不做推辞的常龙直接坐下,倚靠着座背,坐姿谈不上优雅,但基本的尊重还是没有忘记。
看着眼前这群年轻人跟犯错了学生似的站着不动,常龙终于露出了笑容,“别傻站了,一起坐下来说话。”
等了半天,还是四个木头桩子站在原地不动,常龙沉声说道,“是嫌我前面说话太重,故意站着让我仰着头和你们说话,活活累死我不成?”
宫莫良这才招呼着众人四下落座。
从第一次见面,常龙就对宫莫良格外留心。在看到其余几人多是跟着宫莫良的眼色行事以后,常龙自然明白这个小团里到底是谁当家做主。
“代言一事并非空穴来潮,我那个逆子做事向来放浪形骸,不靠谱三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但知子莫若父,他对你们的信任,有时候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常常羡慕不已。”
一谈到自己的莫逆之交,反射弧长于一般人的廖小天摆脱了对常龙的恐惧,问道,“难道他在家里不经常和您说话的吗?”
人和人之间从陌生到熟悉,总会有一根纽带作为支撑。这根纽带可以是人,也能是物,对于常龙来说,再也没有什么是比操碎了心的儿子更为珍贵。
“说话?话不投机半句多,就刚才那短短的几分钟我都快要暴怒伤人,你觉得再久一些,我会不会将他逐出家门?”
一句玩笑,却也让众人明白了父子之间不可调解的恶劣关系。但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他们几个象牙塔都没出的大学生,哪敢在他们眼中认为的成功人士面前指手画脚。
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家长里短,常龙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眼前的几个毛头小子在敬畏自己的同时,多了一丝亲近。
这是属于常龙的人格魅力,也是属于待人处事的浑圆天成。
“好了,闲话说了一大堆,下面就让我们来商量一下合作的事项吧。”
常龙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叠成方块的白字,慢慢打开以后递向了宫莫良,“这是我提出来的几点要求,你们看看有没有无法完成的。”
宫莫良接过来一看,第一条就忍不住震惊,“必须拿到本次比赛的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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