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芙儿和沈熊在孙夏的身边留了下来。芙儿并不担心孙夏会对自己造成威胁,因为孙夏的命被她牢牢的攥在手里。芙儿也不担心孙夏手下的三十六部曲会讨伐自己,因为他们对孙夏并没有什么忠心可言。同样的,孙夏也不担心芙儿会威胁自己的性命,因为他掌握着巨大的财富。孙夏也不担心自己的三十六部曲会转投芙儿账下,因为他们的家小依然把控着在他孙夏的手中。
这是一个微妙的平衡,难以想象更难以维持,但它却诡异的存在着。
不论是芙儿还是孙夏,都想打破这种平衡殊死一搏。
孙夏年近六十,他的阴险毒辣和老谋深算像一片阴云般笼罩着整个秦岭,然而,他在芙儿的面前,却像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
他急切的想要打破平衡,但他所有自以为是的阴谋诡计都瞒不过的芙儿的那双眼睛,被芙儿轻而易举的瓦解,久而久之,孙夏曾一度认为自己此生将不再又任何的机会,直到他想起芙儿和沈熊的父母具都死在了姬溪的手上,他抓住了这个灵感,并很快在心中勾勒出了一个完整的计划。
孙夏对芙儿说“今年的冬天实在太冷了,冷到我们只能龟缩起来没有任何的进项,我们的粮食不够了,若是再没有进项,我们会很被动的。”
芙儿说“这里的冬天哪年不冷,往年能过,今年也能过,不必忧虑。”
孙夏说“今年与往年不同,我攻打蓝田县的时候耗费良多,再有你在秦岭掀起的战乱更是雪上加霜,所以,今年将极为的艰难。而且你要知道,若是喂不饱那三十六个兔崽子,谁也说不准他们会生出怎样的乱子。”
芙儿说“如果你把控不住他们了,那么我要你何用呢?”
孙夏说“便是我把控不住他们,你又能把控住吗?当此之际,你我当共度难关,否则,必是玉石俱焚的下场。”
芙儿问“你想怎么样?”
孙夏说“雪融之后,劫掠汉中,抢夺所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芙儿说“汉中远不如关中富庶,打关中。”
孙夏说“关中姬溪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芙儿说“速去速回,姬溪能奈我何?”
孙夏说“我知道姬溪杀了你的父母,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
芙儿沉思了一会,说“不对,你在激我。”
孙夏一惊,道“此言何意?”
芙儿抿嘴冷笑,说“你想借此机会聚集三十六方部曲,后趁战乱之时我无暇他顾从而逃过我的掌控,可对?”
孙夏大惊,看向芙儿的目光宛若看着一个怪物,他无法想象,此女到底有多少个心眼,竟能将自己引以为傲的计划一眼看穿,她太可怕了。
孙夏惊骇欲绝,心灰意冷,不过却马上峰回路转,因为芙儿接着说“不过,对我们现在的这种合作方式我也不甚满意,或许,我们可以换一个合作方式。”
孙夏愕然,迫不及待的问“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