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溪便说“好啊,你堂堂一个师长,跟老子说你记不清军法,那老子要你何用?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说。”
张统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可还是说“末将记不清。”
姬溪怒气反笑,道“好,很好,那你这个师长不用做了,先回家把军法给我背熟。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
张统诧然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向姬溪,不仅是他,大多数人看向姬溪的目光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包括在旁边坐着的姬渊和姬渊,不是说好的温和解决吗,这一下子就罢黜了一个师长,这还叫温和?
不错,这便是姬溪的温和,姬溪的温和便是就事论事,他要让所有人清楚的明白一个铁打的道理,那就是一切都要照规矩办事。
姬溪的温和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甚至噤若寒蝉,来之前六百人中大多数人认为姬溪是要借着这次的宴会缓解前几日兵围刑部之事,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姬溪既然会爆发的这么突兀,这么彻底,在宴会的前半段还和颜悦色呢,可一眨眼间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声色俱厉。
张统的忠心日月可鉴,姬溪的严厉无情令张统心寒万分,可他毕竟是个忠厚的人,所以没有当场和姬溪翻脸,也没有说任何不当的话,低着头走出了姬府。
姬溪暗叹口气,心中却不后悔,所谓不破不立,想要瓦解旧部们的蛮横,便必须要雷霆扫落叶之势,彻底断绝他们的希望,否则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会惹出更大的乱子。
张统灰溜溜的走了,姬溪却毫不放松,继续喝道“谁能告诉我,张锋罪当如何?怎么,都哑巴了。”
没人开口,良久后张锋自己开口了“死罪,小弟甘愿领死。”
闻言,有人送了口气,有人的心却揪紧,于是先前替二麻子求情的声音再次响起,且这一次更加的激烈,毕竟二麻子只是被打,而张锋却是要被杀。
求情的声音如海如潮,可姬溪却一点松口的意思的都没有,甚至变本加厉的又揪出了几人,所犯的罪全是死罪。其中,有酒后伤人的,有克扣军饷的,有打架斗殴的,有官商勾结的,等等不一而足,这些人犯的都是死罪,姬溪本念及他们都是自己的老部下,且犯的都不是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声张,在暗中给他们抹干净屁股,了不起提点几句便算了事。可现在,姬溪不想再替他们抹屁股了,所以他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
在姬溪这般的逼迫下,终于有人爆发了,张福猛的抬起头,悲切的道“末将等知罪了,请将军不要责罚众兄弟,自此后,我等不再为难徐庶便是。”
姬溪等的就是这句话,但却不会同意这句话。
只听姬溪道“混账,难道你等以为我是为了徐庶吗?好,既如此,老子今天就让你们清楚明白,老子为什么不杀徐庶。来人,把徐庶带上来。”
徐庶早就被押解在姬府等候,被带上来后诧然的左右观望,饶是以徐庶的聪明,一时间也搞不懂姬溪到底在卖什么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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