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现在，齐林依旧能够从刘布的表情和颤抖的手体会到当时他的惊恐。

不过出于此刻微妙的气氛，齐林并没有打断刘布的回忆，而是让他慢慢放缓，等到他自己说出来。

“当时，就在我以为他们要把我们放走的时候，他们却让所有女人出列，当时他们的眼神，即便是白痴，也能看出他们的不怀好意，但是没人敢出头，枪口就对着我们。”

说到这里，齐林清楚的看到刘布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不过这一此的颤抖并不是惊恐，而是愤怒，一种出离的愤怒。

“那些女人不走，他们便强拖，甚至直接把她们的衣服撕开，身边有人护着的，好歹缓了一下，而孤身一人的，直接被拖到一边，我当时真的很想夺过身边那人的枪，但是……呼……”

说道这里，刘布有些说不下去了，也不知道他是为自己此刻的马后炮所做的掩饰，还是为他当时的怯懦而感到的羞耻，在他深吸一口气后，再次说道：

“然后，就是你想的那样，有人反抗，结果直接被击毙，所有人都不敢吭声，只能抱头发抖，但不仅仅是这样，他们将所有的女人拉出去后，我们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他们还是下了手。”

说道这里，刘布指了指窗外道：

“你发现这街上的人，有什么问题没有？比例上。”

齐林早已知晓，随即回答道：

“没有女人。”

“而且没有老人，连一个五十岁以上的都没有。”

听到这话，齐林目光一滞，猛地一扫四周，而后看向刘布说道：

“你是说……”

“是的，就是这样，他们当时直接开枪，将所有老人射杀，并且当众告诉我们，他们是浪费粮食的，基地不养这些没用的人，告诉我们看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否则……”

刘布再次猛吸一口烟，浑身都在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内的冷气温度太低。

“否则？”齐林疑惑的询问“他们干了什么？”

“他们放了狗。”

“放狗？”

“狼狗，吃人肉的狼狗！”

齐林双目圆瞪，已然知晓这一句话之后，比丧尸吃人更加让人惊怒的一幕。

“他们的狼狗把所有倒地的人，吃得只剩骨头，在场足有上千人，有一半当场晕了过去，剩下的人几乎全部在吐，而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齐林猛地一拳打在身后的座椅上，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个“永生组织”是一群好人，但即便是恶人，在他心中也有个限度，而从刘布口中所言的一幕幕，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范畴。

“他们，在干什么？”

齐林的鼻息略有些粗重，而刘布则再次将这根烟抽尽，白色的烟灰洒落在手刹上，像极了寒冬白雪，让人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