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的桃花眼生的潋滟生动，有一抹似曾相识的触动，莫怀殇心尖有微刺的痛感掠过。

他静了三秒，便伸手触上小家伙的眉眼，“你叫道心？”

道心嗯了一声。

莫怀殇又问：“几岁了？”

小朋友似乎也不太确定自己几岁了，“大概四岁；净空主持说，道心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知具体年岁。”

四大异族，每个继承人从少年时期都会拜师；净空师父，也是他的师父之一。

乾坤寺，有很多像道心差不多大的小和尚，但能得净空师父跟前养着的，不多。

道心，便是莫怀殇不知道的存在。

他眯深了眼，大概将钱夹里的物件逐一说了一遍，“现在，可以确认了？”

道心点了下头，将钱夹还给莫怀殇后，没由来的一句：“钱夹里的姨姨，很漂亮；可是道心看着她的眼睛时，会难受；她，是谁？”

莫怀殇内心深处掀起一番云涌，他不说话了。

她是谁呢？

她是贫瘠土壤开出的花，又枯萎。

她是他夜深人静时无法言说的疼；

她啊，是他爱而不得的人。

她死了；因为他！

他有罪！

男人身上有深沉的暗色，道心感受到了来自于他身上的强烈悲伤，让他莫名的想要靠近，去抚平他的伤痛。

他眉头小小的皱了下，“叔叔，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