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基因出现了变异。”

福滚滚说不上什么感受，她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唯独眼眶红了。

她像是自言自语的口吻。

“为什么，你不认得我了？”

“我也不认得你。我不爱你吗？”

她想不明白，眨着眼睛，看着面前这张俊美的仿若不真实的英俊容颜，喉头有些堵，许久，她问：“……我是谁啊？”

霍九卿捧起她的小脸，一字一顿却很轻很软的调子：“我太太！”

福滚滚有点呆：“……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你想听，我便说给你听，好不好？”

福滚滚表情木木的，她是下意识点点头。

这些年，她其实很少去想过去的事；

比如她是谁？

她从前有着怎样的生活，又有着怎样的经历。

这些，似乎对她并不重要。

因为，她是下意识的认为自己应该有着最不堪往昔的过去，否则她不会满身狼藉的出现在那样一个渺小的异国他乡。

满身狼藉，漂泊孤独。

她垂下眼皮，那忽然一瞬间的消沉，像是从骨髓深处里溢出来一般。

霍九卿端起她的小脸，随后视线落在她那只有疤痕的手腕处：“…你从前，很乖。”停了下，抬起她的下巴，笑着问，“这些年，是否有恨过？恨过让你大着肚子却没有尽到半分责任和义务的男人？”

福滚滚睫毛颤了一下，摇下了头：“……看到你，不恨！”

霍九卿笑，笑着笑着，眼眶便有些潮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