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等皆是孔圣人之后,老夫便舍了这一身荣辱,求陛下给我孔氏族人,留条后路吧。”
说完,孔衍植带着五名弟子纷纷跪在地上请罪,一副为国为公的仁义模样。
“圣公大义!”
“圣公高义,吾等敬服!!”
他说完,那些孔府巨佬们纷纷哭喊着拜起来,周围数百名学生也是纷纷弯身,在这种情况下,倒是令李若链等一应锦衣卫有些忌惮起来,抬眼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皇帝。
这时候,若是再强行锁拿孔府众人,只怕皇帝会落得屠戮圣人之后的千古骂名,这种罪名,大部分皇帝都是不敢担待。
想到这里,李若链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孔衍植,心道这可真是个老狐狸,今日可不要白来一趟才好!
“好,好,好!”
见此清净,崇祯皇帝当然明白这老滑头心里打着什么算盘,连道三声好,转身后却忽地又回过头来,冷眼喊道:
“今日朕就背了这千古骂名!李若链,不必锁拿回京,就在这曲阜城内全给砍了,放手无做,放手去砍,一切都有朕扛着!!”
“皇上?”
李若链面色又惊又不敢相信,心道皇帝可真是变了,也不敢耽搁,亲自抽出绣春刀,上前将一个孔府巨佬捅死。
后面锦衣卫有了表率,再加上皇帝不惧怕连累名声,敢作敢为,他们又有什么好怕的?纷纷抽刀上前,霎时间,大堂上就此成了一面倒的屠杀场。
“皇上,你你你——”孔衍植本以为皇帝会惧怕离去,却没想到,这位皇帝是这么软硬不吃,竟然直接下令在孔府大开杀戒。
这种情况,孔府传承近两千年以来,哪有任何一位皇帝敢做出来,就连元朝的蒙古人都对孔府恭恭敬敬,可偏偏的,自己就赶上了这么独一位丁点名声不顾念的皇帝。
崇祯皇帝如此做派,让周围一应士子、文人震惊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外头围观百姓却纷纷叫好,他们就在曲阜县生养,自然知道孔府在平日的做派。
周围军兵更是出了一口恶气,他们的感觉和文人们截然相反,今日这孔府来的实在是太痛快了,天下间谁人也不敢动一下的孔府,却在今日,血流满地。
“陛下,你,你何故如此?他们究竟犯了什么大罪,要杀头?”孔衍植全无最初镇定自若的模样,说话间,手都在扑朔朔的抖动。
“什么罪?”崇祯皇帝冷笑几声,说道:“朕是当今的皇帝,朕说他们有罪,他们就有大罪!朕想杀就杀,想杀多少就杀多少,你管得着吗?”
“这”孔衍植一时气节,颓然丧气地无话可说。
皇帝如此耍赖不要脸的做法,任了谁也不会有一丁点说法。
毕竟这话说的一点不错,就算说破了天,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大明皇帝,是上天之子,而你还是臣子,是大明朝的臣民。
常言道,皇帝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要点脸面的皇帝杀文人会尽力罗织些罪名,到了这个份儿上,这位皇帝显然已经什么都不再顾及,就连罪名都懒得多说一句,说杀就杀也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