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透这个实质再好不过。”易明哲欣然道:“反正你已经如愿拿到了黄埔船坞的核心资产,商业布局有了港口的拼图,得到了莫大的实惠,那就把和惠丰银行的分歧就此打住吧。”
高弦耸了耸肩,“我只承认和沈弼之间有分歧,并没有和惠丰银行闹矛盾。”
易明哲被逗乐了,“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我都有点怀疑,沈弼能否接任下一届惠丰银行主席,可能出现了不确定因素。”
高弦玩味地说道:“说句心里话,我倒是希望,沈弼这个熟人,能够按部就班地接任下一届惠丰银行主席,否则的话,空降过来一个陌生人,反而费思量应对。”
易明哲再也忍不住,朗声大笑道:“你就编排沈弼吧,他现在肯定少不了生闷气。”
……
沈弼这位惠丰银行副主席现在确实心情很差,在和记之争上闹个灰头土脸不说,还惹了一身骚。
一帮洋行大班跑到港督麦理浩面前抱怨惠丰银行破坏英资在远东地区的大好团结局面,惠丰银行当然要相应地给个说法。
本来在伦敦疗养身体的惠丰银行现任大班沙雅,风尘仆仆地回到香江,和港督麦理浩谈完了,再设宴款待一众洋行大班,最后又训斥了一顿沈弼做事欠考虑,让其想办法搞个释放善意的行动方案。
沈弼这个憋屈啊,你在伦敦优哉优哉地度假,我在香江累死累活地干活,有了成绩坐享其成,出了纰漏就我自己一个人背锅!
什么叫做释放善意的行动?赔礼道歉么?没门!
梗着脖子不肯低头的沈弼,那也不是什么无能之辈,咬牙切齿地想了好几天,憋出来了一个一石数鸟的计策,于是对沙雅说道:“那些大班的抱怨,无非就是眼红惠丰银行的一家独大,那我们就给他们想要的平衡格局。”
“前些年惠丰银行收购的有利银行,经营不善,虽然拥有发钞权,去年却停止了发钞,俨然成了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不如,我们把有利银行交给他们,但前提是必须继续发钞,以减轻惠丰银行发钞量,腾出质押的现金,去进行国际化业务扩展。”
“另外,我建议,破格让高弦参与进来。他可是财力雄厚,先后借给祁德尊与和记两笔钱,每一笔都是上亿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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