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中国改革开放大门即将打开,海运、码头等等业务前景难以估量,随便举一个例子,眼前中国就有强劲的从米国进口粮食的需求,进而离不开海运的配套服务。
综合这些年奔波于世界各地考察的所得,加上小装的协助,高弦闭关,亲自打造了一篇海洋运输行业前景分析报告,准备做为今年从香江大学研究学院毕业的论文。
这几年高弦交给香江大学研究学院的论文,已经被香江媒体和商界盯上了,所以不必非要通过高益的渠道,帮包裕刚缓解被唱衰的压力。
事实也是如此,高弦一举多得地给自己准备的这篇毕业论文一经公开,没超过三天,便开始被香江财经媒体引用,更不知道被摆到多少商界大佬的办公桌上。
一个佐证就是,环球航运的包裕刚、东方海外的董浩云、华光船务的赵从衍、万邦集团的曹文锦等等各式各样的船王,把电话打到了新华人行的顶层办公室,约饭局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甚至包裕刚干脆对高弦发出了邀请,环球航运董事会虚位以待。
对于这番盛情,高弦还真有点犯愁,做为礼尚往来,高氏一系里也应该拿出一个董事席位回应,但能成为各国政要座上宾的包裕刚身份地位非同一般,短时间内还真不容易妥善安排。
好在包裕刚是老江湖了,他明确表态道:“岁月不饶人,我精力不济了,还是让光正代表我吧,正好你们年轻人平日里走动也多,沟通起来更方便。”
高弦对此自然欣然应允,吴光正是包裕刚最钟意的女婿,确实足以代表岳父,在高氏一系里担任董事。
就这样,高弦和包裕刚所领导的两大商业势力,不显山不露水地建立起了更紧密的联系,
惠丰银行大班沈弼也宴请了一次高弦,并专门提到了高弦的那篇毕业论文,“高爵士对海运行业的分析,我已经拜读了。对于油轮远洋业务的前景,高爵士观点里既有乐观,也有警告啊。”
“一家之言,仅供参考而已,而且看到不同人的眼里,理解也不会一样。”高弦真心实意地说道,他心里真挺希望香江商界能从正反两个方面看待自己的分析,免得盲目乐观,像老剧本里会德丰、东方海外、华光船务等公司那样陷入了泥潭。
品尝过了沈弼珍藏的红酒后,高弦继续说道:“在我看来,至少到明年,油轮远洋业务表现仍然值得信任,因为伊朗这个产业大国出现了政局不稳的征兆,恐怕又会让国际石油供应出现不稳的情景。”
“所以呢,沈弼爵士没必要急于逼迫包爵士为环球航运的盈利能力做背书。事实上,包爵士的财政情况很好,而在中英双方尚未对香江二十年后如何运转做出表态的微妙时期,包爵士可以成为保障惠丰银行资产的蓄水池。”
听到“蓄水池”这个别出心裁的比喻后,沈弼的脸色明显变化起来,“高爵士,你还真是我的知己啊!”
高弦朗声大笑,“荣幸之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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