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想起往事,笑得喘不过气,谭沁轻轻地给她拍着后背,“萨拉,那后来呢?”
“后来?我怎么可能让凯利把我一个人丢在那!我捡起地上的美元,追上凯利,然后把钱塞到他怀里,对他说,带我走吧”。
“哦,天呐!”,丹尼尔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萨拉,你真的跟凯利这样说的吗?”
萨拉挑挑眉,坦然道:“当然,你可以问凯利嘛”。
谭沁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然后呢?”
萨拉拉起谭沁的手,笑着道:“看来我讲的故事很吸引人,连美丽的小天使都听入迷了。好吧好吧,让我来把剩下的故事讲完”。
“凯利是个非常善良的小伙子,并没有收我的钱,要知道那可是400多美金,我和同事一个月的活动经费!凯利带我去见税警团的老乡,那个老乡收到50美元酬劳后,答应带我混上撤往金陵的货船。没想到,刚脱离了虎口,到了金陵还没下船,船只以及船上的士兵都被征用了。凯利只能留在政府军继续服役,而我在金陵停下来,一方面为了等待失散的同事,一方面,哈哈,我发现我喜欢上了凯利这个可爱的小家伙”。
“萨拉,你和凯利的爱情故事虽然过程曲折,但结果却是美好的,难道不是吗?”,谭沁已经沉浸在萨拉的亲身经历中,颇为感慨地道。
萨拉道:“亲爱的谭,还是你最了解我,我也为拥有一份曲折而又美好的爱情而自豪。这么多年来,我时常在深夜回想起来跟凯利初次见面的场景,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很庆幸自己在大学选择了新闻专业,并且在毕业实习期间得到了来中国的机会,然后在同事的鼓动下北sh州。否则,我必然会与凯利失之交臂。所以,我得感谢上帝。”
林维桢跟多愁善感的谭沁不同,谭沁关注的是凯利夫妇的爱情故事,而林维桢对爱情故事背后的时代背景更感兴趣。
“萨拉,你的同事呢?他应该算是你的职业导师吧?”
萨拉马上在胸前画起了十字架,祈祷了一番道:“我的同事叫米歇尔,哦,跟那位国务卿先生并没有任何关系。你猜的不错,米歇尔是我的导师,同行的还有一个摄影师约翰,我们三个都供职于波士顿邮报。米歇尔和约翰的运气不错,只是被抢光了钱,而约翰为了保护器材,遭到殴打导致一条胳膊骨折”。
“真遗憾”,林维桢对这些冒着生命危险深入战区的记者们,始终抱着极大的尊敬。
萨拉道了声谢,然后笑道:“等你去了美国,我把约翰介绍给你。你知道吗?他从波士顿邮报辞职后,自己创业开了一家宠物摄影店,生意非常火爆。哦对了,丹尼尔,我记得你身上有米菈的照片吧”。
丹尼尔忙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谭沁道:“米菈是一条金毛,是我们家的第五个成员。这张照片就是约翰拍摄的,不得不承认,约翰这个老家伙技术真不错!”
“丹尼尔,约翰老是老,但他是你的叔叔”。
丹尼尔大笑道:“萨拉,得了吧,老约翰从来没把我当他的侄子,每次见面都叫我小混蛋,我没叫他老混蛋就不错了”。
萨拉闻言也忍不住笑起来,摇头道:“算了算了,你和老约翰之间的事,我可不想管。否则,老约翰也会骂我吝啬的犹太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