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香和廖淑芳两人都热爱厨艺,在这方面特别有共同话题,谢华香虽然在各种菜式上都懂得不少,但要说起本地的传统菜式,还是有很多地方需要请教廖淑芳的。
于是两人又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一直到晚饭的客人上门,两人才知道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廖淑芳本想留她过夜算了,可谢华香担心自己晚上不回去家里放心不下,而且有了自行车,也比走路快多了,赶一赶路没有问题。
廖淑芳忙着做菜招待客人,也没想太多,就让谢华香推着自行车匆匆忙忙地走了。
一路上倒也还是很顺利的,眼看就要进村了,突然一把带着枝叶的树枝凭空而降,不知怎么的就落在了前边的路上,把一条不过两人宽的小路堵得严严实实。
谢华香不得不跳下车来,预备把自行车抬起来跨过去,这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任何危险,来安吉大队有一段时间了,所认识的大队社员们,善良淳朴是算不上的,但也没有见过什么大奸大恶,作奸犯科之辈,所以她从心理上首先就放松了警惕,根本就没想过会遇上什么坏人。
她左手扶着车头,右手绕过车座抓着下面的三脚架,用力把自行车抬了起来,伸脚一跨,正打算把车子抬过去,突然感觉车身一重,被人给拉住了。
谢华香转头,同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她心里一惊,就看见一个人影向她扑了过来。
谢华香这会儿自然顾不得自行车了,双手一松,转身闪开,也看清楚了扑过来的人,正是前些日子想去他们家里打秋风,结果吃了个大亏的沈上义。
“你想干什么!”谢华香重重地喝问。
沈上义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再加上这浓烈的酒气,很明显就是喝多了:“老子,老子要睡了你!是咱们沈家的媳妇,凭什么他沈庭生睡得,我就睡不得!”
沈上义自从上次跟着他娘一起偷鸡不着蚀把米之后,好端端的孩子没了,婆娘也跑了,他大受打击,也不好好干活儿了,天天闹着要他娘给钱他去公社的供销社打两毛钱劣质的玉米烧酒,整日喝得醉醺醺的在村里游荡。
今天下午,他是亲眼看着谢华香自己一个人出了村子的,还听她跟别人说是上县城去的。
于是就在这儿等着她了,这女人也不知道怎么这么有钱,好像身上的钱怎么也使不完似的,每次去县城,都会买回来很多好东西,有时候还会带回来从大城市里寄过来的各种好吃好用的。
上次害得他们家吃了那么大的一个亏,这回肯定得要让她找补回来不可,沈上义在村外等着谢华香,是存着拦路打劫的心的。
可是当他醉醺醺的远远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骑着自行车过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浑身就火热起来,眼睛就光落在她纤细的腰肢和高|耸的胸|脯上了,这女人怎么就能生得这么骚呢,弄起来的滋味一定很妙,那沈庭生不就给她吃得死死的嘛!
要是能让他也弄上这么一回,那真是让他死了也乐意了。
沈上义自从上次,他媳妇落胎又走了之后,他两个多月都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了,这血一冲上头,就晕头转向的不知道什么跟什么了,全身热血沸腾地叫嚣着想要把这个女人给办了。
刚刚一扑不成,他马上又掉头重新扑了上去:“来吧,哥哥一定会让你很快活的。”
“臭流氓,不要脸!”谢华香伸手抓着沈上义的手臂,看似轻飘飘地一扭,然后抬起腿,朝着他下腹中间的位置狠命地一脚踹了过去!
“啊!”一声杀猪般惨厉的叫声响起,沈上义捂着腿间四仰八叉地倒了下去。
谢华香还不甘心,不断地用力在他身上又踹了好几下:“想调戏你姑奶奶,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这男人,也太没用了吧,她准备好的杀手锏还没使出来一半呢,这就不行了,亏他刚才还那么一副嚣张样儿,原来只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谢华香气不过,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兜头盖脸地又抽了下去,抽得沈上义鬼哭狼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