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p>
老刘见到他,心里长长出了口气,许清昭紧攥的小手,也瞬间就舒展开了。</p>
王黎黎看向任也,还没等朱管家问话,便先开了口:“你去哪里了?为何从后门入院?”</p>
“我去拉屎了啊。”任也话语粗鄙:“刚刚喝了不少茶水,吃了不少冷食……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回来之后,就去后面如厕了啊,这……这是怎么了?”</p>
王黎黎盯着他的细微表情变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p>
朱管家抱拳道:“小李先生,您在离开公馆时,可能与人交流,有人看见过你嘛?”</p>
“没有人跟我交流啊,我自己走回来的。”任也迈步上前,看了一眼周遭的士兵:“这……这是怎么了?”</p>
“您离开时,公馆内有一名我王家的掌柜被人杀了。”这事瞒不住,所以朱管家也没有撒谎。</p>
任也听到这话,表情立即惊慌了起来,言语有些结巴:“死……死人了?不会吧……我……我走的时候看见大厅内有很多人啊,谁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呢?而且……我真的回来就拉屎了,不信你们去旱厕看嘛,拉的稀,还是新鲜的呢。”</p>
周聪聪双眼盯着任也:“朱管家,不用与此人说这么多。死者在被杀前,曾用神异法宝伤过凶手,且刀身淬毒,短时间内伤口绝不可能愈合。检查他一下,自然会真相大白。”</p>
“什么意思?”任也故作懵逼之状。</p>
朱管家抱拳道:“李先生,请与我入内单聊两句。”</p>
任也瞧着他:“你们真怀疑是我啊?这……这太荒唐了吧?”</p>
“公馆内出现凶杀案,这涉及到宾客们的安全,我们严谨一些,也是对大家负责。”朱管家说的话很委婉,不卑不亢。</p>
“……不敢啊?”周聪聪目露杀机的瞧着任也:“不敢,那就是你。”</p>
老刘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周聪聪:“我特么还说是你呢!你看看,你穿的跟个富婆吸盘器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你敢脱不,不敢,我就觉得是你。”</p>
周聪聪目光诧异的看了老刘一眼,抬起手掌,直接就是一个反抽:“不知死活的东西,一个下人,有你说话的份?”</p>
“刷!”</p>
掌背极掠,直奔老刘的脸颊扇去。</p>
“啪!”</p>
刘管家抬手挡了回去,并笑道:“周公子,我高家的人,我会教他规矩,让您见笑了。”</p>
说完,他立马冲着老刘骂道:“闭上你的嘴,什么场合,乱说话?”</p>
周聪聪用蔑视的目光看了一眼刘管家,催促道:“老朱,你查不查啊?”</p>
“请吧。”朱管家依旧很客气的冲着任也伸出了手掌。</p>
任也思考一下,故作不满道:“你们的地方,你们说的算,走吧。”</p>
说话间,他与朱管家,一块走入了房间,而周聪聪则是当仁不让的背手跟了进去。</p>
门关上,周聪聪眯眼瞧着任也:“先脱裤子,检查下身。”</p>
“你是干什么的?”任也皱眉看向他问:“你是王家的人嘛?”</p>
朱管家插言道:“周公子,是傲慢村周老爷的长子,与我王家也是世交。”</p>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我让脱裤子。”周聪聪此刻表现的有些喧宾夺主,但这是因为他心里有些焦急,急于确认最强卧底是死在谁手里的,而且他一直都是盛气凌人的性格,这一点王家的人也清楚,所以他此刻的表现,是没有任何异常的。</p>
在这个混乱的年代里,在七家镇,傲慢村,有枪有钱有权,那就是天王老子一般的存在。</p>
下人是什么东西?</p>
下人是,我从兜里掏俩钢镚,就可以随时买到的“东西”,而这种“东西”提供给自己的,也不单单是劳动力,而是包含尊严和生命。</p>
所以,下人在他的眼中和认知中,那就不算是人。与一把枪,一颗子弹,甚至是一个痰盂……没什么不同,都是给自己提供生活服务的物品罢了。</p>
任也瞧着他,冷脸怼道:“你谁啊?你让我脱裤子,我就脱裤子?”</p>
“我给三秒时间!就三秒!”周聪聪目光阴郁,声音阴冷。</p>
“我也给你三秒,那么愿意看人脱裤子,回家让你吗去脱!”任也冷言回道。</p>
“呵呵,你挺有趣的!”</p>
周聪聪瞧着他,身躯瞬间爆发了星源波动,同时喊道:“周副官!”</p>
“踏踏!”</p>
一阵脚步声响彻,紧跟着房门被踹开,堂弟周副官带人冲了进来,瞬间锁定了任也。</p>
……</p>
清凉府,府城地牢外。</p>
黄哥背着手,步伐极快的走着:“怎么回事儿?”</p>
“禀告府尹大人,我们正在地牢中值夜,突然见到有一个男子,在最里侧的牢房中出现,且穿着打扮很奇怪。小吏上前盘问,此人却一直悲呼……老夫蛰伏二十余载,青丝变白发,却落得个一剑爆体的下场……那用剑的小子啊,汝娘暴毙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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