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m市发生多起入室盗窃案,被盗房屋大多是空置房屋或房主人不在的情况下。警方呼吁,民众要提高警惕……”
流窜作案多起的晁大民站在楼顶上搓了搓手,望着远处的霓虹灯火,想着今晚干完这一票就躲起来避避风头。
晁大民从年轻时就游手好闲,喜欢偷鸡摸狗,四、五十岁了也不着调,到处打零工。
前段日子找了个给大楼外面擦玻璃的活,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的人影时,他作案经验丰富的大脑自动替他想了一个生财之道,入室盗窃。
专挑空置房屋、房主人不在的房子,干了几票都成功之后,他的胃口越来越大,想要搞票大的!
他在这所高级公寓干了一个月保洁,各家各户哪家有钱也做了一番调查。
他最中意四楼住的五家人,男主人好像经常不在家,只有老婆和孩子在家里。对付老弱病残,他自认得心应手。
晁大民从逃生通道下到四楼,打算先从外部窗户观察一下内部情况。
501从窗户外面看一片漆黑,可以映照出人脸那么黑。晁大民小心翼翼地从工具包里拿出工具,准备撬阳台上的锁。
501书房内,苏茉黎在网上新买了一个大按摩椅,晚上刚到货,她就迫不及待的躺了进去,千千岁看到妈妈在椅子上左右颤动,一脸舒适的表情,她睁着好奇的大眼睛,身后的黑翅膀一扇,就坐到了苏茉黎的膝盖上。
感受到膝盖上的重量,苏茉黎不睁眼都知道是千千岁,双手环住小姑娘的腰。千千岁躺在妈妈身上,也跟着左右颤动。
不一会,玩积木的万万岁和含着手指的岁岁平安也过来了。
千千岁看到弟弟妹妹,小大人似的道:“过来,坐姐姐腿上。”
于是,苏茉黎膝盖上坐着千千岁,千千岁膝盖上坐着万万岁,万万岁抱着小肉团岁岁平安。
娘三个像俄罗斯套娃一样在按摩椅上眯眼发懒。
苏茉黎怕小家伙们从椅子上摔下去,她张开白色的巨大羽翅,做了一个维护屏障,从外面看,形状就像白色的大蚕蛹。
晁大民并不知道屋里的情况,他还在吭哧吭哧的开锁。
“你在撬锁?”
寂静的黑夜,专心致志撬锁的晁大民耳边忽然多了一个声音。
一个男人的说话声,声线就如优雅低沉的大提琴,但每一根琴弦却都似削铁如泥的玄铁真丝,听的晁大民心头一跳。
他猛地回头,就看到了一个男人。
男人一头火红的长发,一看就是美发店的vip,那么长,那么红,还那么亮,得费多少洗发水和护发素!
“你、你什么、怎么……”
晁大民一时语塞,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男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等等,晁大民站在阳台最右边撬锁,他的右边应该没有能站着的地面了。他颤颤巍巍,惊恐不已的觑了眼男人的脚下。
我艹!
他看到了什么!这个男人正悬空站在四层高的空中!
“我问你,你在撬锁吗?”
基斯法多回魔界处理点事情,回来就看到这个男人在自家阳台鬼鬼祟祟。
晁大民脑子陷入了混乱,他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还是这个男人是什么非科学能解释的东西?
犯罪多起的晁大民飞快的收回自己的撬锁工具,挤出一个快要哭的笑容:“我、我忘记带钥匙了,我以为这是我家。”
基斯法多似笑非笑的打量他,想着要不要把他吸了的时候,屋内传来苏茉黎的说话声:“岁岁平安,不可以咬妈妈的翅膀。”
岁岁平安:“嗷呜。”
空气中安静了片刻。
“滚。”
基斯法多启唇淡淡地道。
晁大民二话不说,连滚带爬的滚去了502的阳台。
基斯法多微眯双眼,不怀好意的笑了。
隔壁几个邻居,哪个都很有意思。
打开阳台的门,听到声音的小家伙们一窝蜂的从书房冲了出来:“爸爸!”
一眨眼的功夫,基斯法多身上就挂了三只。
他步履如常的挂着三只走到书房,耽于享受的妻子还在新买的椅子上左右横晃。
忽然一股大力迎面扑来,苏茉黎睁开眼,挂着三小只的基斯法多就要往她身上坐。
苏茉黎:“万万不可,会压死我的!”
眼看着要压在她身上时,基斯法多手臂一用力,把她从椅子上捞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苏茉黎轻呼一口气,心安理得的收起翅膀,搂过三小只,摊在了基斯法多的身上。
全家人一起在按摩椅上左右摇摆,好不快活。
502从外面看也是一片漆黑,晁大民心有余悸的啐了一口。
刚才那个男人是怎么站在他旁边的?
他搓搓脸,迫使自己不去想那个古怪的男人,轻车熟路的将阳台门打开。
蹑手蹑脚,不发出一点声音的走进屋中。
他听到了洗东西的水声,顺着声音,他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他已经好几天没看到这家的男主人,他估计那个高大的男人应该出差去了。高大男人总是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帽子,口罩,手套,全副武装。比他还像犯罪分子。
孙明珠拿着小刷子,给盘在大型浴缸中的父子俩刷鳞片中的脏污。
“甜甜,把鳞片张开。”
缩小到蛇一样大小的昭甜甜,用可怖的龙头蹭孙明珠的手,乖乖将鳞片张开。
晁大民从门缝往里看,打眼一看,除了孙明珠,浴室里并没有其他人。
他咂舌,这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这浴缸太大了,躺六个大男人都够!
这女人跟谁说话呢?
他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点。
似是有所觉察的昭江从水底抬起狰狞的龙头,为了不把家里的浴缸撑破,他和昭甜甜都缩小了九成的身体。
即使如此,他还是很大,比壮硕的成年人的腰还粗。
青色鳞片闪着寒光,铜铃般的巨目看向门缝外。
我屮!